成刚得到慕容悠的话,眉头微微皱了皱,他很想说些什么,可想起方才慕容悠难堪的脸色,终究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慕容悠一离开,孟若卿的态度就渐渐平和下来,她重新做回亭子里,拿了个杯子,重新到了一杯茶。
茶水是用去年攒下来的雪,融化出来的雪水,而茶业是用雨前龙井用新鲜的樱花烘焙而成。
茶业的清香回甘,混合着樱花淡
淡的香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回味无穷。她紧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孟若卿的眉头又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她转过头去,意外的没有看到慕容悠,而是成刚,成刚走到孟若卿的身边,弯身行了个礼:“若卿姑娘。”
“你不去陪着你家皇上,到我这里来做什么?”虽然孟若卿对成刚并没有恶意,可因为他是慕容悠身边的人,所以孟若卿对他也着实没能有好感。
“从若晴姑娘这里回去之后,皇上的心情似乎变得十分不好,所以我想来问问若卿姑娘,你方才都对皇上说了什么?”成刚眉头微微皱着,语气倒还算是恭敬。
“我只是跟他说了一些现实罢了,怎么,堂堂皇上如此不堪一击吗?”孟若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来。
“若卿姑娘,皇上远没有你想象之中那么坚强,因为封后一事,他也盯着非常大的压力。”成刚还想说什么,却遭到了孟若卿无情的打断。
“你不必在我这里为他说什么好话!”孟若卿哼了一声,接着道:“也不是我逼着他走上这条路的。”
“可!”成刚觉
得孟若卿实在太不负责任了,他积压在心所有指责的话,几乎就要一股脑儿倒出来。
然后他就听到孟若卿说:“归根究底,这点事情,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如今被京城所有人指着鼻子骂的人又是谁,这些成大人你都想过吗?不要跟我来说他也很痛苦,他的这些痛苦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难道,我这个受害者,还要去同情可怜他一个凶手吗?成大人,这样对于我而言,公平吗?”一边说着,孟若卿的情绪就变得激动起来,她甚至抓过石桌上的茶壶,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声响,将程刚吓了一跳,甚至连孟若卿自己都吓了一跳,也因为这一声响,孟若卿终于冷静下来。
她抬起头,望着程刚,再一次缓缓开口:“成刚,全世界谁都有资格来指责我,唯独他没有这样的权力,我会变成今天这般,他是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听到这四个字的成刚,眼睛忽然瞪大了一些,而后又渐渐趋于平静,他们都学会了自欺欺人,完全忘记了造成今日这般境况的人,竟是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