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悠很快就再次开口了:“朕记得那庶女原本是要嫁进宁远侯府之中给宁远侯公子做填房的,怎么忽然就嫁去了你家?”
“这,这微臣并不知晓。”一听到这里,张大人便觉得事情有些大条了,难不成他们是真的知道了些什么?
“你不知道?但朕却是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呢。”魏铭轩顿了顿,方才慢慢开口:“听说那庶女早已经和宁远侯公子珠胎暗结,可宁远侯公子瞧上了陶家小姐陶婉秋,便对那庶女没了心思,那庶女唯恐肚子里的露了馅,便自个儿想了法子让你家儿子做了免费的老子。”
这一层张大人是真的不清楚的,他原想着宁远侯夫人母家的庶女
嫁进了他家,他们和宁远侯府也算是拐着弯的亲戚了,原来他竟是这样被算计了。
“你们的家事,朕不想管,朕只想知道魏铭钰一事的事实真相究竟如何!”慕容悠颇为头疼似得揉了揉眉心:“那宁远侯和他夫人三天两头的跑到朕面前来哭惨,朕听了着实头疼的紧。”
“张大人,其实事实真相究竟如何,你比我清楚吧。”魏铭轩点点头,说了声是,又转过身来望向张大人。
事实真相究竟如何,张大人自然知道,那宁远侯公子一开始就知晓陶婉秋心悦的是魏家四公子魏铭钰,当初他们设下这个局便是要在牢里弄死魏铭钰。
可谁都没有想到陶婉秋竟然敢悄悄的去牢里看魏铭钰,更是把这件事情捅到孟若卿面前去了。
孟若卿大着肚子来了大牢看魏铭钰,瞧着他那副惨状执意要将人带走,却不想动了胎气,最后招来魏铭轩这尊煞神,将魏铭钰和孟若卿一并从牢里带走了。
如今他在养心殿状告魏铭轩,也是那边出的主意,什么先发制人,全是狗屁。
张大人想了想,终于有了决断,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个仔仔细细
,魏铭轩和慕容悠对视了一眼,俱是皱了皱眉。
那宁远侯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委实有些过分了,可慕容悠又有些为难了,若是旁人他定然是要狠狠治罪的,可宁远侯与他有救命之恩。
他若是处置的太过严厉,只怕会让人说他忘恩负义,绝情寡义,可若是处置轻了,又会伤了天子近臣们的心。
魏铭轩当然是通透,对于慕容悠的种种难处都是看在眼里的,他道:“内子刚生产完,我们身为亲人,不好做太血腥的事情,不若就让宁远侯公子当着众人的面对我四弟道个歉,只是宁远侯公子性子实在顽劣,就将他送去军营里磨砺几月吧。”
这样的惩罚说严厉倒也严厉,说合理却也合理,因为京城贵胄府上都会将面满弱冠之子送去军营之中磨砺几月,以磨练他们的意志。
“如此甚好。”慕容悠哪里会不明白魏铭轩的意思,然而对于这样的处置他也极为满意,便点了点头,应允了。
“至于你!”慕容悠又将视线落在了张大人的身上:“此事办得极是糊涂,但因你不是主谋,朕便罚你一年俸禄,以作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