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怀王看到孟若卿如释重负的样子,脸上终于有了些微的笑意:“我都没害怕,倒将你吓成这样了。”
“王爷,您就别开玩笑了,我压力也很大的。”见王爷还有心情说笑,孟若卿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她抹了把眼泪,走上前去,帮着王爷将安怀王妃从浴桶里抱出来。
擦干了安怀王妃身上的药水,孟若卿方才让安怀王抱着安怀王妃躺下来,孟若卿把了脉,方才道:“毒素应是完全排出来了,不过因为王妃短时间内连续中毒,所以可能须得好好养着才行了。”
“如此便好。”王爷在一旁的圈椅上坐下来,悄悄的松了口气,嘴角绽开一抹浅淡的笑意来:“有劳你了。”
“还是要谢谢王爷你给我的信任。”孟若卿朝着安怀王笑了笑道。
安怀王也跟着笑了起来:“你是纪霆的女儿,定然不会差到哪里去,更何况,除了信你,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京城从来不会留无用之人。”
孟若卿怎么会不明白安怀王的话,她有些唏嘘,当年的安怀王何等的风光,如今却是连活着都需要小心谨慎。
“总有一天我们能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孟若卿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只是轻轻的劝说了一句。
屋里的两人正说着话,外边便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来,孟若卿和安怀王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站起来,往外走来。
刚到外室,就听到院子门口传来魏铭轩的争辩声:“我夫人是何等善良的人,怎么会给旁人下毒,公公还是调查清楚为好。”
“若不调查清楚了,我等怎么敢如此光明正大前来那人,魏将军,洒家知道您是皇上跟前的新宠,不过洒家还是劝你让开为好。”公公特有的尖锐嗓音在院子里响起:“进去拿人!”
“这里是安怀王府,岂容你们放肆!”公公此举是完全没将安怀王放在眼里了,他沉着脸厉声呵斥道。
公公见到安怀王,面上仍是带着一些倨傲
的神色:“安怀王,您节哀顺变,太后娘娘定然会为您做主的。”
安怀王轻轻勾了唇角:“节哀顺变?本王倒是不知道我有何可节哀顺变的!不若公公你来告诉我,本王为何要节哀顺变?”
“不是说安怀王妃已经……”公公的声音越来越轻,不过即便他不说,众人也都明白他的意思了。
安怀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就连魏梓逸小脸也变得非常难看:“本王不知道是谁去太后娘娘面前说了那些莫须有的话,不过恐怕要他失望了,王妃现下还活得好好的。”
“可是!”公公怎么肯就这样放弃了,毕竟他是收了人家的银子来的:“若是王妃还好好的,怎的不见王妃出来?”
“就凭你,也轮得到让王妃亲自迎接,你好大的面子!”安怀王冷哼了一声,面上尽是讽刺。
公公被气得脸上的颜色不断变换着:“安怀王!洒家好歹也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你竟敢这样同洒家说话!难道是不将太后娘娘放在眼里吗?”
“就你,不过是太后身边一条狗罢了,若本王高兴,打狗便看看主人,若是本王不高兴,便是杀了你,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