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怀王有些颓丧,他的筝儿最怕疼了:“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没有。”孟若卿摇摇头,药浴是最简单也是快速的方法,还有一点她没有告诉安怀王的是,这种病具有一定的传染性。
若是不能及时控制,只怕会让整个京城都陷入一场危机之中,这个人针对的并不仅仅是安怀王府,而是整个皇室。
一想到过几日之后的太后寿诞,孟若卿便觉得心惊肉跳,究竟是谁能有这样大的仇恨,不惜通过这样的手段毁灭了整个皇室?
“那就拜托你了。”安怀王终于狠下了心,他郑重的朝着孟若卿点了点头,便大跨步走进了屋里。
安怀王妃已经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了,她看到安怀王进来,泪水不由自主就涌上了眼眶:“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说什么傻话,有我在,怎会让你有事,你相信我,可好?”安怀王轻轻的拂开安怀王妃额上的碎发,然后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你别骗我了,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安怀王妃垂下了眼眸,她觉得自己身上所有的生命力正在快速的流逝着,大概没多久,
她就会彻底闭上眼睛了吧。
“我说了你不会有事,便是不会有事,我何曾欺骗过你!”安怀王捏了捏安怀王妃的鼻子,取笑道:“真是越发淘气了,我的话你都不信了。”
“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虽然被安怀王这样安慰着,可安怀王妃的心情却并没有好多少,她黯然的望着安怀王。
“不要只是,你只需要相信我就是了,筝儿,你我还没有到白头,你怎舍得离我而去。”安怀王将安怀王妃拥入怀中,声线有了些许哽咽。
“我不想,我要同你共白首。”靠在熟悉的怀抱之中,安怀王妃的泪水一下子便落了下来。
“那就赶快好起来,只有你身子好了,我们才能如你所愿,白头到老,不是吗?”安怀王嘴角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来,他利眸泛着暖光,直直望进安怀王妃视线最深处。
“恩。”安怀王妃用力的点了点头,终于破涕为笑。
他们相濡以沫这么多年,大概从来没有如今天这般过,安怀王搂进了安怀王妃,竟说起了从前的事情。
孟若卿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终于决定先将那坛子处理了,她在手上抹上
药粉,又找了油布来,重新将那坛子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
包裹好之后,带着那东西径直出了安怀王府,朝着城外的荒山走去,处理这个东西唯一的方法,便是用火烧了,最后加以消毒杀菌,方才能彻底消灭病菌。
等到处理好坛子之后,已经是天黑了,孟若卿从山上下来,便迷了路,她捂着自己的脑袋,不由得想要叹气,所以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孟若卿有些后悔,若知道晚间荒山里的雾会大成这样,她一定不会冒险上山的,孟若卿抬头望了望天,借着地势不断转变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