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已经得到了纪将军送来的信,为何不尽快回到潼关去?”安怀王年轻时也曾上过战场,他清楚的知道战争的残酷,也更憎恶擅离职守者。
如今魏铭轩在他眼中,应该是典型的擅离职守了,更何况魏铭轩还是骠骑营将军,如此一开,安怀王便更加厌恶了。
“将军有所不知,微臣准备回潼关的时候,遇上扈州流浪而来的灾民,微臣于心不忍,便转到去了一趟扈州,等到那边
局势稳定下来,微臣才来到京城,一是来替将军送一封家书,二是奉将军之命特来感谢安怀王为潼关将士所做的一切。”
魏铭轩倒是没有想到安怀王会有如此明显的情绪变化,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面上也没有露出其他的表情来。
“扈州洪灾,本王有所耳闻,据说朱公子也曾亲往扈州赈灾,此等大义之举,实在让本王佩服。”
听魏铭轩这般说,安怀王的面色终于缓和了下来,在他看来,将军在潼关带兵打仗也是为了黎民百姓,在扈州帮这赈灾亦是为了潼关百姓,最重要的是,他并没有擅离职守,更不是逃兵。
“我那如何能算大义之举,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更何况凭在下之能力,实在不能将扈州百姓们安置妥当,还是魏将军有本事,他一来,不仅百姓们的情绪稳定下来,还带着他们进行自救,等到朝廷的官员到的时候,扈州基本已经安定下来了。”
朱文渊正好从外边进来,听到安怀王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想起那个时候焦头烂额的样子,朱文渊就忍不住扶额。
“朱公子谦虚了,也不知
朱公子所说的受人之托是怎么回事?”对朱文渊,安怀王心里是有欣赏的,毕竟很少有商人会做这种毫无回报的事情。
“还不是受了魏夫人之托,那日魏夫人在街上遇到几个扈州来的灾民,便与我商量了此事,我一想我这酒楼能有今日,全是托了魏夫人的福,帮她做些事情也无妨,我便去了。”朱文渊指了指魏铭轩,道。
“这位魏夫人果真是深明大义之人,不知道本王可有机会见一见这位魏夫人。”对于这般聪慧善良的女子,安怀王心中起了结交之意。
“现在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将军有所不知,魏夫人如今正被关押在大理寺呢!”朱文渊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
“这又是怎么回事?”安怀王本以为他会说魏夫人没有在京城,却没有想到人如今正在大理寺之中,他不由得愣了一下,又追问道。
“此事说来,话可就长了。”魏铭轩故意卖了一个关子,他站起身来:“咱们先吃饭吧,吃完了饭,再来说这件事情。”
“这!”见朱文渊根本没有要往下说的意思,安怀王倒是有些疑惑了,他望向九王爷,似乎是在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