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一句不知道就可以腿卸了所有责任,可是扈州百万百姓的死活,又该有谁来管!皇上,您是天子,锦衣玉食,怕是根本体会不到饥寒交迫,一睡去就永远醒不过来的恐惧吧。”那人歇斯底里的朝着皇上吼了起来。
“住口!谁允许你这样跟皇上说话,皇上此人实在大逆不道,微臣以为,此人万死难恕其罪!”锦衣卫抢在慕容悠的前面喝叱出声!
慕容悠想要说的话被全数堵在了喉咙里,他目光晦暗的从那人身上滑过,眸中带着些许歉意。
那人明显读懂了慕容悠话中的意思,他闭了闭眼,重重的将头磕在光洁的青石板地面上:“皇上,罪臣愿以死谢罪,但罪臣恳请皇上救救扈州百万因洪灾落难的百姓们吧。”
“罪臣?你是?”听到他的自称,皇上威严的眸光缩了缩,他眯着眼望着眼前的然,狐疑道。
“罪臣乃扈州知府宁柏松。”地上的人又重重的扣了头,然后抱上了自己
的名号。
大殿上的人都惊讶的望着埋首在青石板上的人,锦衣卫也没有想到这个一身黑衣,武功凌厉的男人竟然会是扈州知府,他隐约觉得,事情大条了。
“你抬起头来,让朕看清楚!”皇上心中更是惊讶更甚,宁柏松他并不陌生,此人可是李先生天下桃李中最得意的门生,严格说起来,他们二人是师出同门的。
“是!”宁柏松应了一声,抬起头来,即便脸上还带着血污,可皇上还是认出了眼前的人,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你身为扈州知府,为何不再扈州主持大局,而出现在京城!”锦衣卫看到皇上明显缓和了的怒气,心中不安更甚,他喝叱出声。
“罪臣也想在扈州主持大局,可是大人,请您告诉罪臣,一没赈灾粮食,二没抗灾人手,罪臣如何主持大局。”说着,宁柏松的脑袋又重重的扣在了青石地板上。
“皇上,罪臣写过一百八十道加急文书,可都石沉大海,最后一封加急文书刚发出去,罪臣就被人当成流匪围剿,罪臣不得已,才昼伏夜出,想着上京告御状,可还没接近皇上,却被当
成了此刻,罪臣本想挟持皇上,如此便能将苦情相诉,没想到却误伤了四皇子,此乃罪臣之过。”
“竟有此事!”皇上早已经怒不可遏了,流匪,哪有那么多流匪?原来这就是流匪的真相!他慕容清当真是好样的!
也无怪皇上会将两间毫不相干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因为扈州方向的官员都是四皇子的人,四皇子当初看中那边,是因为那边物产富饶,如今却成了罪魁了。
而更为巧合的是,军粮辎重被劫的山谷,与扈州相距也不过百里路程,种种当初不确定的因素和早就种下的猜忌联系在一起,让皇上更是断定此事之所以没有上达天听完全是因为四皇子之过。
“给朕将户部,兵部那些人都叫来,朕倒是要好好问问他们,他们就是我朕的臣子,还是他慕容清的私臣!”将所有自己认为的可能性连接在一起之后,皇上果然大发雷霆。
“是!”锦衣卫也被皇上的勃然大怒吓了一跳,他面具下的眼皮不断的跳动着,他下意识的去看慕容悠,却见他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自己。
锦衣卫心头一震,他怕是知道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