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彻底留在了魏家庄,村里帮着搭了学堂,还给他在学堂的后院留了一件屋子,作为休息之用,可显然不大用得着,因为学堂离新的魏家院子实在是太近了,走几步便能到家了。
这会儿正是午休时间,李先生正从学堂过来,经过魏家工地的时候,就看到有一群人围在那里,李先生往前走了两步,就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怎么回事?怎的这般吵?”李先生皱了皱眉,拉过身边的一个人问道。
那人转过头来,便看到李先生,当下变得尊敬了一些:“回先生话,那赵寡妇在这儿闹事呢,说是东家要逼死她。”
“怎么回事?怎么就要必死她了?”一听到有人在此编排他孙女,李先生就有些不高兴了,他侧过头往里望去,就看到两个披头散发的妇人。
“乡亲们呢!她孟若卿不给我们活路啊!我女儿都怀孕这么久了,他们竟然连一个说法都没有,这让我女儿如何见人啊!”一个年长的妇女正抱着年轻一些的妇女,说的痛心疾首。
“老姐姐,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女儿在人家还有家室的时候就跟人好上了,怎么也
没见那会儿她要什么脸面啊?那会儿怎么就觉得有脸见人了?”一边知道来龙去脉的妇人有些看不过去,争辩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家的事情由着你来操心?”年长的妇人听到有人这样说,当下便拉下脸来,颇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我说也是事实啊,当初好上的时候,也没进你这么难过,怎么这会儿憋不住了,是不是觉得眼馋人家生意越做越大了?”人群里有人嗤笑道。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撕烂你的嘴!”年长的夫人气的有些很了,站起来就往那人的身上扑去,手上更是没有闲着。
那人猝不及防被挠了一脸的血,她想还手,却已经失了先机,只能左右闪躲:“你这个疯婆子,你给我撒手!撒开!”
“我就不,就不!看我不挠烂你这张只知道喷粪的最,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人是非!”妇人一把抓住那人的头发,就是不肯松手。
“当家的,快来救命啊!”那妇人见自己奈何不了她,只能大喊自己当家的。
好在那人的夫君也在帮着造房子,一听到自家媳妇的声音,立刻就跑了过来,见到自家媳妇被挠了满脸的
血,那汉子立刻不干了,冲上去,便拽开了那人,反手一个巴掌甩了上去。
年长的妇人被一巴掌拍了出去,跌在地上,她捂着脸,就开始哭:“啊!你们以多欺少啊!救命啊!要打死人了啊!魏铭德,你这个没良心的,难不成你就要看着我和你媳妇被人欺负吗?”
“你就是个不要脸的小三,居然还有脸在这里瞎嚎,当真是丢光了魏铭德的脸!”边上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纷纷指责道。
“魏铭德,你这个窝囊废!你儿子就要被人打死了,你居然连个屁都不敢放!你还是人吗?我怎么瞎了眼,看上你这个孬种!”见魏铭德一直没有出现,赵寡妇也有些沉不住气了,扯开嗓子就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