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不困。”孟若卿摇摇头,喂了猪之后,她又去收拾鸡圈去了,杨氏和陈氏想阻拦都阻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孟若卿一个人前后不停的忙活。
魏老爹看着端着木桶出去洗衣服的孟若卿,愁的直叹气,老二这个小家怕是要垮了啊!
河边正在洗衣服的人看到孟若卿表情也变得十分奇怪,看到孟若卿遭此大难,六婶儿倒是得意的很:“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人心太黑,才会被老天爷惩罚。”
“老六他媳妇,嘴巴客气点!”钱婶子看不下去
,为孟若卿打抱不平。
“我客气什么,死了男人的又不是我!”六婶儿丝毫没有接受钱婶子建议的打算,反而变本加厉。
刚才还一声不吭的孟若卿忽然动了,众人只觉得眼前一片残影掠过,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六婶儿已经被孟若卿踹到河里去了。
六婶儿正要从河里爬上来,又被孟若卿一棒槌按住脑袋摁进了河里,过了好一会儿,才浮上水面:“六婶儿,今天算是给你一个教训,你要是还不知道好好说话,我不介意把你淹死在河里,制造意外的手段,我多得是!”说完,孟若卿就走了。
孟若卿的话说的极轻,听的清清楚楚的六婶儿此时脸色却是一片煞白,不光是孟若卿说的话,还有刚才孟若卿盯着她看的眼神,都让她觉得浑身发冷。
她见过屠夫的眼神,也见过野猪的眼神,可没有哪个有孟若卿的眼神那般冰冷刺骨,有那么一刻,她真的觉得孟若卿会把她淹死在河里。
“让你乱说话,被教训了吧,活该!”钱婶子看的解气的很,让她嘴贱,活该被教训。
众人没有一个过来安慰六婶儿,六婶儿站在还有些寒
凉的春风中瑟瑟发抖,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若卿回到家忙把衣服晾晒好,就躲进西屋去了,杨氏过来叫孟若卿吃饭,敲了好久的门也没得到回应,她想推门进去看看,发现门从里边反锁了。
她心一下子就揪紧了,她跌跌撞撞的跑去找魏老爹:“他爹,他爹,老二的屋子被反锁了,若卿和老二不会有事吧。”
“我看若卿一点都不像是会想不开的孩子,我们且等等吧。”魏老爹吧嗒了几口旱烟,终于道:“你们几个这几日都照看着西屋一些。”
“爹,我们知道了。”几个人异口同声应了,快速吃完饭,就去忙碌去了。
孟若卿躲在屋子里,握着魏铭轩的手,低低的说这话,目光温柔,动作轻柔,像是对待某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第十日夜里,魏铭轩终于有了动静,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床边陌生而熟悉的人,胸膛里溢满了感动与失而复得的欣喜。
这几日他一直听到有个小女人在耳边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很多模糊的记忆,那些时候都变得异常的清晰起来,他握住孟若卿的手,喉头发紧,这辈子他都不允许自己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