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轻尘虽然之前也有听族人说起过白龙珠是为战九歌所有,不过据莫轻尘的猜测,真正能够掌控白龙珠的人还是燕坤泽。
只见白龙珠在升到半空中之后就光芒大作,与滔天的大火一起把整个西宫都用火光覆盖,它就仿佛是拥有着强大吸力一样,将熊熊大火不断地吸纳,火焰都被吸引到了白龙珠内,从而也行成了一道奇观。
与此同时,清朗的碧空瞬间被黑云笼罩,看这架势似乎是将要有一场暴风雨来来临。在这之前,惊雷闪电快速在天空中闪过,发出隆隆的巨响,不多时便有大雨从天而降。
顷刻间,淑宁宫中的大火被扑灭,被吸入白龙珠内的火也被消化殆尽。
从燕坤泽出手到火势抑制住,用了不过瞬间的时光,看得莫轻尘目瞪口呆。他这才明白,原来大燕的皇帝也并不是泛泛之辈。他手中的白龙珠显然是已经将燕坤泽认主了的,有了白龙珠昌调大燕气运,再加上战九歌能人辅佐之,大燕的太平盛世,恐怕还有很久很久。
就在大火消失的一瞬间,战九歌便抱着太后娘娘从已经变作一堆废墟的淑宁宫里面走了出来,见到两人毫发无伤,燕坤泽这才放下心来。
经过御医的诊断,太后吸入了大火中的烟雾,有中毒的倾向。好在战九歌进去救人的时候用湿帕子捂着了太后的口鼻,情况没有太严重。通过御医按压心肺吐出了毒气,还开了药方子清毒,见太后的情况渐渐有所好转,燕坤泽才默不作声地走出了寝宫。
剩下的就都交给了御医,燕坤泽来到了殿外,就看到了战九歌站在那里,双手在自己的脸上擦来擦去。也许是她想要擦去脸上的黑灰,结果没有想到反而把黑色的烟灰在脸上越抹越多,搞得整张脸像只花脸猫一样。
见到燕坤泽从里面走出来之后,战九歌立马停止了自己幼稚的举动,上前一步关切地问道:“太后娘娘怎么样了?”
燕坤泽淡淡一笑,伸出手来捧着她的脸,用自己的袖子一点一点为她抹去脸上的黑灰。
似乎猜到了太后平安无事,战九歌索性把脸交了出去,眼前的男人嘴角噙着笑的样子太过迷人,让她都有些舍不得移开自己的眼睛了。
而这张脸在自己的面前无限放大,男人在她的唇上吻了下,然后就将她拥进了怀里。燕坤泽似是感慨地说道:“还好有你在,否则朕失去的……越来越多了。”
战九歌坏心眼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上,不停地蹭来蹭去,等再次抬起头时,脸是干净了,不过燕坤泽的衣服就遭殃了。明黄的外袍上,胸襟部位染上了几抹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做了什么事。
恰逢御医从寝宫里面走了出来,看到的一幕就是战九歌突然向后退了几步,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四处打量着四周。
皇上的衣襟和袖口上都有明显的脏灰。
御医们就算
是猜到了什么,也不敢说出来,眼观鼻鼻观心,对着燕坤泽低头说道:“皇上,太后娘娘已经平安,臣等要回太医院煎药去了。两个时辰后,还请徐总管来太医院拿药。”
燕坤泽点了点头,挥手示意让他们下去,御医们也不敢做过多的停留,看都不敢看战九歌就走出了正阳宫。
等这些闲杂人等离开之后,燕坤泽才又不动声色地走到了战九歌的身旁,牵着她的手在椅子上坐下,问道:“莫轻尘呢?”
“应该是出宫去找他族人了。”战九歌伸出手来挠了挠他的手心,安慰道:“太后吉人天相,不会出事的。皇上尽管放心就好。”
燕坤泽难得露出了微笑,也让战九歌忍不住伸出手来在他的脸上捏了一把。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来,两人的脸色都是严肃一变,战九歌问:“让臣来猜猜看,闯祸的人是上霜公主。”
“……”
“即便如此,皇上还是不忍心责罚她吗?”战九歌对于燕坤泽无限的忍耐很是不解,这次险些害了太后没命,若是再轻饶下去,是不是就会猖狂得无法无天?日后想要再约束,就会很难了。
燕坤泽哪里会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反问道:“你以为朕是害怕国师,所以不敢处置陌上霜这丫头吗?”
“不然呢?”战九歌直言问他,“国师虽然对先皇有恩,但是他的女儿这次险些还得太后娘娘殒命,臣以为……”
“你误会了。”
燕坤泽抽出自己的手,站起身来,从书桌上翻找了许久,最终找到了一本书。战九歌对这本书的名字很是熟悉,这书是介绍世间常见的灵器及功用,是当初燕坤泽在战府时抄录下来、当做小说传记看的一本书。
“朕觉得,这丫头身上有些秘密。可是朕勘不破,爱卿你想,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何来的能力将淑宁宫烧灭殆尽?这火扑不灭,来的异常、与你的凤火可是有几分相似?”
战九歌道:“也有可能是借助了什么灵器或者是国师亲传了咒术也不一定……”
不对,国师所修的符咒术反噬性太大,女子是修炼不得的。那么陌上霜的能力又是来自哪里?战九歌百思不得其解,最终也只能告诫道:“皇上自己定夺便好,此事臣无权过问。”
若是战九歌太过积极处决陌上霜,反而会让燕坤泽难做。算来国师闭关已有十年之久,千万不能在祖父不在的当口上给自己惹麻烦。
燕坤泽到底更偏向谁,一眼就能看得出,只是战九歌懒得去戳穿他罢了。
大概是明白她此刻在想些什么,燕坤泽有口难辩,只得无奈地说道:“此事受害最深的还是太后,要怎么处决那丫头,还是等太后醒了再说吧。”
再在这里待着也是无用功,战九歌暗中打了个呵欠,对燕坤泽说道:“看来今日正阳宫是不得安宁了,等晚上的时候,臣还是回臣自己的府邸休息吧。”
燕
坤泽瞥她,调侃道:“你连府里唯一伺候你的丫鬟都借给了白族去做游历燕城的向导,回到战府岂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不如休憩在宣和殿内,那儿有朕的床铺,不必担心你会打地铺。”
听起来倒是很有道理的样子,战九歌也懒得再走路了,索性先在正阳宫中等上一段时间,看太后会不会醒。燕坤泽从书桌里一抬头,就看到了战九歌窝坐在椅子上歪头打盹儿,脑袋一点一点的,还真有几分小鸟的模样。
再说翎羽,从接到自家公子消息后,就欢喜着在战府里打扮了好一阵,这才在白文的催促下出了战府的大门。白文也随行,按照战九歌的意思是,为了避免翎羽被那些鬼精的长老们套出不该说的话来,所以就让把门把得很紧的白文一起出来。
两人站在街上等得有些无聊了,翎羽玩着地上的石子,喃喃说道:“公子不是说不跟白族人接触嘛,怎么喊了我们俩来带他们玩儿啊!”
白文嗤笑道:“这你都看不出来吗?那些人真正想亲近的人肯定是公子,只不过公子不给他们面子,就打发了我们俩来。你等下只管介绍燕城的名胜风景就好,问起关于咱们府里的事一概不说就对了。”
翎羽哦了一声,仍旧蹲在地上抓着石子玩儿。突然见到一双脚从面前踩过,那鞋子的样式特别好看,让翎羽一下就中意上了,抬起头看那人的时候,却不由得变了脸色。
“白文白文!”翎羽激动得连自己心爱的五彩石子都来不及捡,站起来就拽着白文的袖子激动地喊道:“白文你快看!那不是前不久公子一直想抓的人吗!”
“谁啊?”
“就那个小姑娘啊!跟我差不多大的那个!”
顺着翎羽指着的方向看过去,白文一看还真是,正打算跟着往上追,脑子一想觉得不对劲。翎羽奇怪地问他:“怎么啦?怎么不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