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啊,请赐予我足够撑得过今晚的勇敢,我不想哭,我不想后悔……,可是,我的心好痛啊,心上好象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滴滴的流着血泪……,即便再痛我也不怕,请您帮助我,让我狂躁的心绪平静下来,我,我……”
辛辣的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昂着头瞪着大大的汪着泪的美眸倔强的想把泪水逼回去。心上传来阵阵沉重而闷闷的痛,沉闷得她快要窒息了,她用力捶打着胸口想让自己的呼吸顺畅一些。
脑海中浮现萧无极将冯雯渝抱在怀中。
“啊……,不要想,晏玲珑,不要想,这是你选择的,不要后悔,不要……”她卷缩在蒲团上忍声哭泣着,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长长的指甲刺进了她的手心里,鲜红的血随着她的手指缝流淌出来。
她强忍着心上的痛,压抑着想要去御书房将冯雯渝拉回来的冲动,隐忍着这世间最残忍的折磨与煎熬。
“啊,痛……好痛……噗……”晏玲珑喷出一大口鲜血,她的意识有些不清,她立大声呼叫:“菱儿,连翘……”
心上的痛不再是单纯因情而伤,她感觉到了赤冠金蚕的躁动,好象是赤冠金蚕在啃食着她的心,她惊恐的大声疾呼着。
“娘娘!”菱儿与连翘听到声音立刻冲进来,看到在蒲团上缩成一团痛得绝美的容颜扭曲的晏玲珑,还有地上一滩血二人惊慌的扑过去,菱儿扶起晏玲珑,说:“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快,快点阻住我的心脉……”晏玲珑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后便昏厥过去。
菱儿
立刻从怀中拿出银针包,将一枚银针刺于晏玲珑的心脏位置。
连翘看着昏厥过去仍是一脸痛苦的晏玲珑,心疼的哭着说:“娘娘,都吐了心血了,这得是有多痛啊,这可如何是好。”
“你快别哭了,还不快给娘娘点按神厥穴,让娘娘散散心中郁结之气。”菱儿训斥着哭泣的连翘。
“哦,哦。”连翘才反应过来立刻伸手点在晏玲珑的神厥穴位上轻轻的按摩着。
好一会儿,晏玲珑长长的舒出一口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娘娘,您可醒了,可把我们吓坏了。”连翘又啜泣起来。
晏玲珑的脸色惨白没一丝血色,她虚弱的说:“没事,我没事,刚才赤冠金蚕有些躁动。”
菱儿愁苦的叹息一声,说:“听闻先生说这赤冠金蚕是极有灵性的,被种下后是可感应到宿主的情绪的,许是刚刚娘娘太过伤痛就触动了它。”
晏玲珑点了点头,美眸中氤氲着一团忧色。
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传来烈日的声音:“王后娘娘,请您立刻移驾御书房。”
竖日天光大亮,萧无极缓缓睁开眼睛,感觉来自头部沉闷的痛,他想抬手才感觉手臂被压着……
“珑儿,你终是爱我的,终是不忍我伤心难过来看我了……”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颌,他遽然瞪大了眼眸,呈现在他眼前的那张脸却是冯雯渝,他猛的坐起无比惊讶的看着那张脸孔,不敢相信一切是真的。
冯雯渝被惊醒,她揉了揉眼睛看向惊愣的萧无极,娇羞的叫了声:“王上。”
萧无极勃然大怒一把拎起冯雯渝就扔向了地上。
“啊。”可怜的
冯雯渝被扔在冰冷的地上,单薄的睡袍松散的披在她的身上。
萧无极要冲下床去才发现自己全身赤祼,他气极败坏的用被子围住自己,指着地上冯雯渝狂声怒吼:“你个无耻的贱人,竟敢偷偷爬上寡人的床,来人,来人……”
“王上,皓月与烈日此时不在,您若有事可吩咐臣妾。”门外传来晏玲珑的声音,旋即房门被打开,菱儿与连翘跑了进来,匆匆向他行礼后便冲向冯雯渝为她披上了外袍,小心扶着她起身。
萧无极愣愣的看着菱儿与连翘如此对待冯雯渝,转头看向缓缓走进来的高贵大方的晏玲珑,他恍然大悟,他闭上火辣酸痛的双眸,心似被渗入寒冷的冰水中,寒彻心扉。
晏玲珑走到龙榻前跪下来,向萧无极行了一记大礼,说:“臣妾昨日设计迷昏了皓月与烈日,让冯雯渝冒充臣妾来侍奉王上,臣妾欺君罔上罪不可恕,请王上责罚。”
萧无极一伸手将晏玲珑拉起,眸色阴森的逼视着她,咬牙切齿的说:“晏玲珑,你到是坦诚!”
皓月与烈日匆匆跑进来惶然跪下,说:“微臣失职,请王上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