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朱邪玉麟在军校的时候训练都还算温柔,只是在军校一年级期末的时候,特种部队的教官前来他们学校视察,顺便将她和另外两个成绩出众、经常随着部队出任务的军校生带去了特种部队的训练营地。
特种部队的训练营地中,训练环境很是严峻——朱邪玉麟当时脱口而出“环境这么差”,就被教导员给盖了一巴掌,那手劲大的,朱邪玉麟当场觉得自己有点轻微脑震荡了。
有了朱邪玉麟这么个前车之鉴,跟着来的两个学员根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一路上教导员说什么他们是什么。
一直到了最后——特种部队的训练营地是不对外开放的,他们所前进到的这个地方也只不过是训练营地中和其他部队公用的地方。
而就在公用的地方和特种部队自己的专用的训练营地的交界处,有一个泥潭,看不清深浅,浑浊不堪,里面似乎还有什么东
西在搅动一般,是不是冒出一两个不规则的泥浆泡泡来。
当时的天气还是很干燥的,毕竟快要暑假了,只是整个泥潭边上只有零星一点范围的泥土硬块,整个泥潭还是呈现出一种很湿润、很流畅的感觉。
朱邪玉麟就知道经常有人打理这个泥潭——那就更糟糕了啊,只要有人的地方,指不定会在这个泥潭中动什么手脚——别告诉她这个泥潭只是摆来看的,不属于训练的一部分,鬼才相信!
果然,下一秒教导员就看着那三个学员,笑容是前所未有的和蔼温煦:“你们,谁要先下去啊?”
朱邪玉麟嘴角一抽,不露痕迹地往后躲闪:“我们……能不下去吗?”
那教导员轻笑一声,他本来就长得很是爽朗刚硬,这会儿笑起来,充满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雄性魅力,这种成熟男人的魅力远远不是那些棒子国的奶油小生可以媲美的。
朱邪玉麟当时心性远没有现在这么成熟,突然近距离接受来自成熟男人的微笑攻击,一时间脑子晕乎乎的。
躲在边上观察情况的特种部队侦察兵啧啧有声:“果然是教导员啊,只要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另一个狙击手轻轻敲了敲他的头盔:“别乱说话——听说那女学生是谭将军的女儿,也是个神枪手呢,教导员那是对她亲切和蔼地笑,想到哪里去了。”
侦察兵嗤笑一声:“你可看清楚了,那是谭将军的女儿,不是你这样的吊丝能肖想的,就算人家真的进了部队成了狙击手,你确定你能近水楼台得了?”
狙击手瞪大了眼睛:“我说你小子还说起成语来了,谁说我要近水楼台了,你信不信我……”
站在车上的特种部队教导员忽然一个眼刀横过来,躲在树丛中的两人赶紧一矮身,力图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让教导员能够专心于调教新人。
“现在,朱邪玉麟你先下去吧。”教导员慢悠悠地收回视
线,看着朱邪玉麟,嘴角上挑,加深他原本的笑容。
朱邪玉麟倒抽一口冷气,在教导员的指示下,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地跳下车,往泥潭边上走去。
另外两个队员心都揪起来了,看着教导员的样子就像在看一个蛊惑人心的大恶魔,战战兢兢地在边上抱成一团,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被教导员给扔进泥潭中。
教导员慢慢收起了面上的笑,认真地看着那两个学员:“你们是想自己跳进去,还是我把你们扔进去?”
卧了个槽还真是啊!他们此行不是为了来参观憧憬已久的特种部队,而是为了来受虐的吧!
就在两个学员的内心绷得死紧的时候,已经跳下了泥潭的朱邪玉麟忽然发出一声惊呼,紧接着就是一些难以形容的惨叫,两个学员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朱邪玉麟仓皇踉跄地在泥潭中小跑起来。
只是她这个动作显然很不明智。
因为泥潭湿滑啊,而且朱邪玉麟一脚踩下去,泥浆都淹没到她的胸口了,这要是跑起来,阻力简直大得没话说,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很容易会因为下盘不稳而摔倒。
果然,朱邪玉麟才刚跑了两步,脚步一个不稳,直接一头栽进泥浆中。
两个学员抽噎了一声,一个双手合十拼命为朱邪玉麟祈祷,一个低头自顾自地念着什么。
这把教导员看的青筋直跳,一脚踹在两个学员的大腿上:“你们这群蠢货!党员无神论,你们怎么敢在我面前弄这些牛鬼蛇神西方糟粕的东西?”
两个学员觉得自己脆弱的内心受到了伤害,哭唧唧地抱在一起,眼巴巴地指望着朱邪玉麟快点浮上来。
朱邪玉麟从泥潭中再次挣扎着起来的时候,整个儿已经成了一个泥人,幸存的两个学员还来不及感叹朱邪玉麟的生命力旺盛,就被她头发上蠕动的东西给吓坏了:“那是什么!还会动!”
其中一个学员惨叫出声,声音都喊破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