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听了小婵的话,急匆匆地便赶到了鸢尾阁。
一进了门,公主的眼泪便落了下来。
“念禾,你受了罪了。”
她咬着嘴唇到了楚念禾的床前,眼睛红红的,看来是来的路上便哭了半晌了。
楚念禾伸手握住了公主的手,又露出一丝笑意:“别哭,公主,我现下这不是好好的吗?”
“怎么好了?”
公主闻言,眉头蹙成了好看的弧度:“你的伤口那么深,只怕再多几板子,那筋都要打断了!这样重的伤,你还嘴硬,只怕是还没被打够吗?”
说着话,公主只觉得气上心头,攥的楚念禾的手都疼了。
楚念禾也没吭声,只挥手将屋子里的人都遣出去了。待得见她们关好了门,楚念禾方才压低了声音问公主道:“那日我昏迷之后,可又发生什么了?”
“是了,”
公主这才想起这桩正事,皱着眉头将那日发生的事仔仔细细地讲了一遍。
待得都详述完毕,公主又有些不高兴道:“只是夺了慕容老夫人的称号,又把他们家孙子留在宫里,实在也算不得什么惩罚。我看父皇还是偏向皇后那一边的。”
公主心头愤懑,喋喋不休地说个没完。可这边楚念禾听了公主的话,
却是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念禾,你在想什么?”
半晌,公主才发觉楚念禾似乎没有在听自己说话。她便小心翼翼地看向了楚念禾,语气也带了几分愧疚:“那日我本该据理力争的,可父皇下的命令不由人更改,我……”
“公主,眼下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
楚念禾低声说了这一路,却将公主听得愣住了。
“你……你不必宽我的心,”公主道:“她们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理应付出更高的代价。你放心,念禾,过些日子,我是还要去找父皇理论此事的。”
瞧着公主说得认真,楚念禾却是笑了。
“我没有在宽慰公主,这件事确实已经达到了我们的目的,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
公主愈发糊涂了。
楚念禾见公主发问,沉吟了一下道:“公主细想,那慕容老夫人是皇后都惧怕的存在,如今她失了这位分,又再无转圜之地,只怕她内心里对皇后的指望已经全然失去了,往后这慕容家也不会再是皇后的靠山。况且,慕容许那孩子几乎是慕容老夫人乃至整个慕容府的心头肉,他入了宫,便相当于质子一样,这样的决定,只怕也坐实了皇上不想让他们慕容
家再托大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