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
皇上沉吟了一下,冷声问道。
皇后也不打算掩着不说,如今见皇上开口问她,便请叹了口气道:“只是,芷妃如今已拿出了实证,也把人绑上了。臣妾想着,若是不严加审问一番,只怕这事情也到底是没有什么结果的。”
“严加审问?”
许久未曾开口的公主看了看皇后,反问道:“皇后娘娘的意
思是,要对那绑着的人严刑拷打吗?”
皇后闻言,却是挺直了脊梁,正襟危坐道:“若想知晓真相,自当如此,公主可有什么异议吗?”
“自然有异议,”公主站了起来,朝着皇上说道:“父皇,今日之事实在很是蹊跷,眼前绑着的人虽然是个男子,可这玲珑阁少说也有十数个番外来的随从,若是随便抓了哪一个说是和蜜妃有奸情,倒是也能成为一桩奇谈了。且重刑之下必多冤狱,皇后娘娘身为一国之母,可该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残害于人?”
“本宫残害于人?”
皇后的脸色登时变了:“本宫何时残害于人了?公主,你这样说话,岂非有失偏颇吧!”
瞧着皇后怒目而视的样子,公主却是笑了笑,重新又坐回了椅子上。
“皇后娘娘且不要如此激动,眼下所有人都在这呢,不若等着父皇做决定吧,皇后娘娘还是先歇歇才好。”
这一句话将皇后噎得十分难受,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一张脸憋得通红,看起来真是可笑极了。
皇上此时才将眼光瞧向了那处被人按着的阿尔奇。虽然他的头低着,可皇上还是看出那阿尔奇的容貌十分俊秀,年龄也与蜜妃相仿,是名副其实的少年郎。皇上再想到自己已是六十岁的人,简直同眼
前的人不可同日而语,一时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了。
“蜜妃——”
皇上沉吟了一下:“他是谁?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这对于一贯多疑暴戾的皇上来说,已经是强压着怒火说的话了。
蜜妃正哭着,突闻皇上问话,便抬起了头,期期艾艾地道:“皇上,此人名唤阿尔奇,曾是臣妾父亲的贴身侍卫。因着一次机缘巧合,父皇便将他赐给了臣妾,此番臣妾出了远门,父皇不放心,便也让阿尔奇扮作随从一起跟着臣妾来了。这就是臣妾和阿尔奇的关系,再无其他,还请皇上明察!”
蜜妃的眼神和表情都甚是笃定,看得皇上的眉头却是松泛了许多。
“哼哼……”
芷妃的冷笑声传了过来:“你说是侍卫就是侍卫吗?再说了,就算是侍卫那又如何?难道侍卫和妃子就一定不会有私情吗?”
说罢,她也用同样笃定的表情对着皇上道:“皇上!今日臣妾来的时候,确实见到蜜妃和这人十分亲密,几乎是头挨着头在说话。臣妾虽没有太多学问,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可确实十分知道男女之间该当留有距离,男女也是授受不亲。臣妾不知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让皇上相信臣妾的话,只盼皇上明察,别让这宫里留有一个奸佞,也别冤枉了臣妾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