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苓瞧着楚念禾满脸的坚定,便知
道她是势在必行了。想了想,小苓便说道:“我倒是听郝传说过,若是不得已要活动的时候,有个办法能多少缓解些疼痛。”
“什么办法?”
小婵的脸上满是殷切。
楚念禾也瞧了瞧小苓的脸色,咬着嘴唇道:“郝御医有什么办法,你说出来听听看。”
小苓见楚念禾这样说,也只得点了点头道:“郝传说了,这骨裂的疼痛最是磨人,不动还好,一动就会痛入骨髓,实在难熬。可若是……”她有些为难地看了楚念禾一眼,还是接着说道:“可若是用纱布在伤处缠绕固定,便能减轻些许痛苦,活动的时候也不会那样痛的太过剧烈了。唯一的缺点,便是缠绕纱布时,疼痛会让骨裂的疼痛反复发作,如同刚刚受伤一样……不知……不知小姐能否忍耐?”
小苓的话听起来太过诱人,也太过恐怖了。
“你说什么?”还未等楚念禾开口,小婵先是按捺不住地嚷嚷道:“你这样,不是还要让小姐受一遍这样的罪吗?不行,这样绝对不行!”
“如果不这样,可还有别的好法子吗?”
楚念禾终于淡淡地开了口。
“可是……”
小婵还欲说什么,却被楚念禾的话给打断了。
“楚乐妍一会儿也要过来了,你们若不想我输得太难看,在这金云城里以不孝和愚笨出了名,就赶快
帮我缠纱布吧!”
楚念禾的态度实在是太坚决了,饶是小婵再心疼担心,也知事情紧迫,不敢再耽搁了。
这侧间没有现成的纱布,小苓找了半天,才在一个柜子里找到了些束腰的白布条。她们帮着楚念禾轻轻地将外衣脱了下来,又将她扶着坐到了椅子上,便开始用那布条在她身上缠绕起来。
初初的感觉还好,楚念禾并没有感受到多么强烈的疼痛。可在绕了三四圈时,小苓依着郝传教授的手法开始加紧布条时,仿佛碎裂般的疼痛终于如同潮水一般侵袭了过来,让楚念禾陡然便出了一身黏腻的凉汗。
“啊!”
楚念禾轻呼一声,脸色已经有些惨白了。
“小姐!”小婵的眼泪登时便落了下来,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地看着楚念禾道:“小姐,您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奴婢求您,求您不要这样一味逞强了好不好?”
小苓一听小婵的话,也是觉得伤心,手上的力道也松脱了下来。
楚念禾已经痛得思维有些混乱,可感受到布条不如方才那样有力时,她还是强撑着精神冷喝一声:“继续!”便闭着眼睛,咬着嘴唇继续等待起来。
小苓无法,只得一圈圈地继续缠绕起来。
待得终于将布条打了结时,小婵已经流了满脸的眼泪,而楚念禾的脸色,也如同白纸一样煞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