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遇上个难缠的王妃,恐怕是要被欺负死了。”
颜煦臻这话说的虽有些孩子气,却十分真诚,对母亲的孝敬也是显而易见,让人感动。楚念禾也不由得在他面前蹲了下来,语气温和地对他道:“我不知你父亲将来会娶的正妃是谁,但不会是我。你孝敬母亲的心是好的,但你的母亲未必希望你为她担忧得这么多,若是知道了你脱离了孩子的童真,她可能会很难过。另外,我想告诉你,人最重要的是自己强大,而不是盼着周遭的人都是弱小的好人,你说对吗?”
说罢,楚念禾朝着一脸若有所思的颜煦臻笑了笑,便站起了身,带着他又朝着前厅去了。
到了前厅,徐妈妈带着侍女们已将酒宴准备好了。颜离辰居主位,楚平克和陈氏作陪,楚念禾也坐在下头,气氛倒是十分的其乐融融。只是这一顿饭吃下来,楚念禾虽然几乎没有说什么话,但仍是觉得元气大伤,看也不想再看颜离辰一眼。她心里又惦念着周济去打听的情况,待得酒过三巡,颜离辰也喝的面红耳赤之时,她便悄悄地假借身体不适偷跑了出来,抓紧朝着自己的院子去了。
只是回到院子的时候,周济还没有从外头回来
。楚念禾百无聊赖地在自己院子里走来走去,一边瞧着门外的方向,一边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一旁的小婵和小苓也是不敢吭声,只悄悄地在一旁陪着,气氛很是凝重。
到了天色略微擦黑的时候,周济便从府中的后门悄悄地潜回来了。楚念禾见到他,忙示意小婵将屋子里的二等丫鬟都清出去,又让小婵和小苓在院子里守着门,自己则带着周济一同进了厅里。
周济刚进了屋子,便从自己的袖口里拿出了四个描着蓝色花纹的小瓶子递给了楚念禾,口中说道:“今日奴才去了保和堂询问那里的管事,他说这雁魂香十分难得,是他托了朋友从塞外弄回来的,是千金难得的宝贵之物。我瞧他说这话水分不小,便将他给的价格压了下来,最后以便宜了一半的价格成交的。”
楚念禾听罢周济的话,笑着道:“做的不错。”又瞧着周济面上带着些费解的表情,便向他解释道:“我手头自然是不差这几个钱,只是这雁魂香难得,若是你不压价,直接便将此物买了下来,那管事必定觉得这药膏有极大的用处,说不定还生出窥探其中隐私的念头来,若是他将此事四处宣扬,恐怕不日这金云城便人人
皆知此物了。”
周济这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突然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奴才和那管事成交的时候,那管家十分不情愿的样子,说若是知道咱们给了这么低的价格,还不如卖给刚才那位贵人。嘴里还嘟囔着说这保和堂的老板要将这间店卖掉,去乡下生活,这费了好大劲儿弄来的雁魂香实在是亏大发了。”
楚念禾皱了皱眉头:“这管事说的贵人是谁?”
“奴才不知,”周济摇摇头:“只听那管事说是个贵妇,特意来寻能治愈猫爪抓伤的疤痕。那管事还唠叨说,猫爪的伤痕难治,若没个载怕是治不好的。”
这管事口中的贵妇必是苏氏无疑了,楚念禾的手指紧紧地捏着袖口,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又朝着周济问道:“你可打听到楚隐秋的动向了?”
周济低了头道:“是,奴才问了几家人,好在这楚隐秋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住所和动向,奴才很快便打听到了。现在他正住在郊外山宝村的一个不大的房子里,那一片都是农户,倒也没人过多地关注他,只听几个老人说,那楚隐秋好像是跟着村里的教书先生走得很近,仿佛是要赶考科举的样子,现在每天都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