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杨自己倒没吃多少,除了路夜白喂她的两片,就不
再吃了。路夜白再喂,她坚定地拒绝:“我不太喜欢吃肉。”
四个人吃了一只烤鸡,中午的时候,柳杨便去厨房下个一锅清水面,凉拌了一个青萝卜。这下别说是柳青和清丰了,就连路夜白都多吃了些。
柳红到下午才回来,柳杨问她跟木头谈的怎么样,柳红眼睛红红的,只摇头却什么都不说。柳杨大概也猜出了结果,也不再问了,放她回屋休息。
既然柳红的婚事办不成了,那原计划至少要回来半个月的计划也可以提前了。只是这次要问问柳红愿不愿意跟他们去青山县,毕竟现在再拜托木头一家照顾她一个女孩子也不合适了。
路夜白也不知道从哪听说村里有一个绿湖,这晚晚饭后,就请柳杨带她去。如果是柳绿,带他去自然不在话下,但她是柳杨啊,如果拿着手机跟着地图还是能找到的,现在没地图,她也不知道绿湖在哪个方向啊?万一走错地方了,岂不是很容易暴露身份?
所以,柳杨提议大家一起去,柳青也很久没回来了,清丰也第一次来这里,都应该去看看。然后,柳青领着清丰走前面,柳杨和路夜白跟在后面。
路夜白看柳杨一路上都若有所思的模样,与她脚步一致,并肩而行:“想什么呢?”
柳杨:“柳红都不愿意出来玩,应该是很伤心,连晚饭都没吃多少。”
路夜白想了下道:“事情已经过去,不要想那么多了,就算她是你妹妹,可也只比你小一岁,年龄也不算小了,也该会处理自己的事了。”
道理她都知道,可总觉得柳红和柳青是她的责任,总是想他们能万事如意。
前面柳青忽然喊道:“哇,绿湖结冰!”
柳杨与路夜白闻声相视一眼,柳杨立即加快了脚步,路夜白随即跟上。
果然,绿湖此时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柳杨小时候在老家的时候冬天还能见到水面结冰,但后来生活在城市里,一是因为市里面本来就很少湖水,而是市中心因为温室效应严重,就算下雪,湖面也不结冰,最多十一层手指一点就破的薄冰,也没什么好玩的。
但绿湖上结的冰可不一样,上面的一层冰厚厚的,看起来人走上去都没有什么问题。柳青最先上去,清丰因为不会水,打死也不上去,柳杨跃跃欲试,见柳青真的没事,立即也走上去,很冷很滑。
路夜白几乎从小就不玩这些幼稚的东西,但担心柳杨,怕她滑倒摔伤,只得也跟着上去。
柳杨难得这样放松,就有点人来疯。在冰面上跑了起来,然后摆好姿势滑出很远。路夜白看她这么高兴,不禁也觉得好像只是玩玩这样幼稚的游戏也是很有趣的。
柳杨滑了好几次后,见路夜白还站着不动,就去拉他:“你也来滑啊。”
路夜白摇摇头,叫她玩去。柳杨却握住他的手腕,在冰面上滑着走,边走边扭头对路夜白道:“你也试试这样走。”
路夜白从小端正惯了,开始还真挺为难,但渐渐地走多了也觉得这小小的游戏也有一番趣味。而柳杨此时已经玩出一点小小的技巧了,脚上就像穿着一双溜冰鞋似的,走的很是平稳,还能根据自己的想法想滑就滑,想怎么滑基本就能怎么滑。
柳杨从小就不爱运动,但也在奥运会上看过冰上的一些运动项目。此时忽然想到,便学着姿势旋转跳起,她此时穿着白色的衣裙,在月色皎洁的月光下,像一只轻盈的蝴蝶似的,不仅路夜白,连柳青和清丰都一动不动的看她动作。
柳杨很快发现三个男的一直盯着她,有点不好意思,嘿
嘿笑了两声,对柳青和清丰说:“你们玩你们的,我也是自己瞎玩。”
柳青是亲弟弟还好,但清丰还是第一回这么看一个姑娘。他生性腼腆,与认识的人说笑玩闹还行,与不认识或不熟悉的人连说话都不容易,所以除了与江湖上的女子比武外,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看女孩子除了招式外的动作。
路夜白看她跳完,跳累了,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腕:“冷不冷?还是先回去吧,别冻病了。”
柳杨忽然想到自己倒是不怕冻,但路夜白的身体似乎不太好,何况此时握着她手腕的他的手很凉,可别冻坏了他。所以,一听他这么说,柳杨立马也说回去。
回去的路上,路夜白忽然问柳杨:“你刚才的那些动作是哪里学的?”
柳杨现在已经不怕他了,便随口瞎编:“忘了小时候看谁跳过了。”
路夜白看了她一眼道:“你觉得朋友间什么最重要?”
柳杨心里“咯噔”一声。
路夜白见她不回答,自己倒替她答了:“我认为信任很重要,可我觉得你身上似乎有很多你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
柳杨自知从相识以来,路夜白待她算是很真诚了,但她确实隐瞒很多。可她也不想总是骗人啊,但要她说出自己最大的秘密,为什么有时候说话总是吞吐这不敢说完或者只说一半,这对她来说太难了。虽说以现在她对路夜白的认识,就算她说了实情,路夜白可能也不会把她当妖女烧死,但人心有时候是很善变的,她不敢用性命做赌注。
所以,柳杨只装作没听到。路夜白也不再多说,两人一起沉默着往回走。后面跟着的柳青和清丰察觉到两人周遭的氛围有些奇怪,相视一眼,俱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不解,又都不敢去问,便接着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