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家的人也不多,两个四五岁的小孩,一个还不到十五六岁的姑娘。再加上她这个老太婆,她的儿子的负担已经够重了,可是那是亲家不能不管,没办法,她也只能按照地址让儿子跑一趟了。
这一趟不仅带回来了,两个老人还带回了两个小孩,大的8岁,小的6岁。
说是老人其实也没多了,也就50岁不到,可是那满头白发,满脸沧桑,让他看着都有些心惊。
一问之下才发现被当地的激进分子,拉去pi斗游街了,陈家老夫妻两个差点命都没了。这两个小的就更过分了,这两个是烈士遗孤,一般这种身份那都是可以领补贴到18岁的。
这是guo家对烈士的一种补偿,可这家人家里的爷爷奶奶把他二叔三叔家的孩子变成了他们兄妹俩的,补贴变成了他二叔三叔家的孩子在领,他们两个就被赶到了山上。
那山上夏天还好一些,冬天那是真能冻死人的,而且山里还有野猪或者是野狼出没,两个孩子还小,根本就没有什么自力更生的能力,要不是陈家夫妻两个,这俩小孩怕是在去年冬天就被冻死在山上了。
施宁安过去的时候,这4个老弱病残正在一个破茅草屋里面烤红薯,那几个红薯还是人家的刨,剩下的那些红薯根。
看到他过去吓得那点红薯根都不敢要了,几个人躲在角落里,陈大爷护着后面的几个,一脸不安的盯着施宁安。
施宁安怕两个老人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所以拿出了弟妹写的信,又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表明了身份,还让他们放松了一些警惕。
老太太拿着闺女的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老爷子也把脸转到旁边,偷偷抹泪,施宁安已经感觉到这两人的情绪明显有些不对。
其实施宁安有些不明白,两个孩子都在部队那再怎么样都不可能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可在老爷子说了旁边那两个孩子的情况之后他就觉得不对劲了,毕竟这种东西哪有不核查清楚情况就被冒领了的。
为了两个老人和两个小孩的安全,他把人带到了。招待所洗干净换了衣服之后。又仔细询问了一番,发现这里有个特别明显的关系人,那就是他们陈家村村长的儿子陈大华。
这个人在县里上班,主管的就是这些后勤的事情。陈家老两口的两个孩子不可能没有写信或者是寄钱回来,虽然是地主家吧,可那俩孩子又不是没有心的,再怎么远,都没有没有不挂念家里老父母的。
“陈大伯,弟妹之前说过给你写了好几封信,可你一封都没回是怎么回事?”施宁安觉得这陈大爷应该是没收到信。
果然,老大爷震惊的抬起头又看看媳妇之后摇摇头:“没有,自从他们兄妹去了部队之后,只刚开始收到过一封报平安的信之后电话也没收到,信件也没收到,什么都没有,就像消失了一样。”
这一去整整十年,他们老夫妻两个以为两个孩子都战死了呢。
“大伯,仔细看看你手里的这封信,这是两个月之前弟妹寄过来的。她跟宁远结婚的时候,也是有往家里递信的。还有孩子,弟妹跟宁远只有一个孩子在孩子满6个月的时候就送回来了,就在海城,我妈妈带着呢。”施宁安觉得这个事情有必要好好查一查,只是他对这里并不熟悉,所以目前想查的话困难重重。
还有旁边这两个孩子,这事情更不好处理。爹死了,娘改嫁了。结果剩下他们两个还变成了没名没份,没户口的?这个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