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一说起这些话来就是滔滔不绝的,因为儿子突然摇身一变成了状元,所以心中的优越感暴涨。
她本来还想继续说的,却被俞北鸢的动静打断了。
只见本来静静坐在椅子上的女子突然站起来,怒气冲冲之下抬手就直接把桌上的茶杯给打碎了,道:“够了!”
赵母被她这个反应吓了一大跳,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便听俞北鸢冷冷地看着她说道:“若说身份,清清她是我的徒弟,身后的靠山是整个霍
亲王府,若说配不上……也是他赵文志配不上我们清清!”
“再者,”俞北鸢眼神中闪烁着寒光,已然很久没有这般生气过了,说出来的话厉声厉色,毫不客气:
“您莫不是忘记了在赵文志科考之前你们是什么身份?那出身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清清当时都没有嫌弃你们,你们现在风光了,倒是摆起谱来嫌弃她了?娶我的徒弟做侧室?哼!他赵文志有这个资格吗?”
她以往见到俞北鸢时对方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现在突然见她发了那么大的怒气,赵母倒是被吓了一大跳,同时也被震慑到了几分。
只是俞北鸢说出来的话实在是让她觉得刺耳,一再被讽刺以前的身世,赵母气得脸都白了,道:“王妃娘娘,文志他虽然以前出身不太好但时至今日身份今非昔比,陈清清她就算是你的徒弟那也只是一个小小平民,来当妾室已是高攀,您这又是何意!”
“高攀?你可真看得起自己。”俞北鸢被气笑了,道:“以清清的姿色身份,不知能让多少皇亲贵族世家公子趋之若附,还需要来高攀你?”
俞北鸢怼人起来是毫不留
情的,赵母心中不忿,却又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一股子气憋在心头无处发泄,惨白着脸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隐藏在身体里的疾病也开始重新复苏了。
俞北鸢这才注意到她脸色都不对劲,又回想起她身体是不怎么好的,正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却见外面已经飞速跑进来一个人把赵母扶住了,问道:“娘,您没事吧?”
赵母气得说不出话,一脸难受。
见自己母亲被气成这般模样,赵文志也怒了,小心翼翼地扶着人坐下后,扭头去瞪着俞北鸢,道:“王妃娘娘,下官可是有什么地方开罪您了?若是有的话您尽管开口,又何必来为难一个老妇人!”
闻言,俞北鸢气得想直接上去把这人打一顿,刚刚涌上来的那一丝丝担忧也彻底被怒气掩盖了。
赵文志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知不知道他伤透了陈清清的心!现在回来竟然还半句话都不问就指责她?他也好意思!
“你这样子,真的是对得起清清啊!一家子忘恩负义的家伙。”俞北鸢冷哼一声,满带嘲讽的说道。
说完,她也不等对方做出反应,直接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