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北鸢看着柳依依扭着自己的小腰走远,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嗤笑,转头便向霍铭道:“王爷可真是好福气,这府里美人百般姿态,坐享齐人之福!”
霍铭听见这话,便觉出了俞北鸢周身冒出了一股酸味儿,像是打翻了醋坛子一样。
他连忙拉着俞北鸢,顺手将刚刚推脱柳依依的公文推到一边,急忙解释道:“我跟她可是清清白白,没有半分关系!”
见俞北鸢还是刚才那副样子,霍铭便小声的说了柳依依的来历。
如果不是他顾及着大皇子,又怎么会将这居心叵测的女人留在府里?
柳依依虽然是大皇子的安插进他王府之中的暗子,但如果利用得当,
也可以成为一把对付大皇子的利刃。
“我倒说,你为何会对柳依依这样的人有如此耐心,”听完了霍铭的分辨,俞北鸢伸手捶了一下霍铭的胸口,力道不轻不重,却敲在了他的心房上,“罢了,今日我便信你一回鬼话!”
见她这样说,霍铭就知道自己说的话是被听进去了,便半开玩笑的说道:“这又怎么算是鬼话,我可是活生生的在你眼前呢!”
他伸手握住俞北鸢刚才捶打他的手,在手心摩挲两下,低头时眼中闪过一丝柔情。
俞北鸢有些不自在的抽了抽手,但霍铭力道不小,她又不是真闹了脾气,便随着霍铭去了。
看到俞北鸢的神色缓和下来,霍铭趁机揽住她的腰,道:“你瞧瞧你,何苦总是为那些不相干的人生气……这次前来,又是所为何事?”
他前不久还听管家说俞北鸢出去了一趟,现在这么快就回来了,还直奔他所在的书房,必然是有要事相商!
霍铭这话顿时提醒了俞北鸢,她这次前来是为了说赵家那令人探究的谜案。
提到正事,俞北鸢连忙将自己刚才去赵家的见闻说了出来。为了描述详细,她还提到了赵家
的摆设。
这赵文志住着的地方摆满了书籍,他本人看上去也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倒不像是会在科举考试中作弊的人选。
这次被赶出考场,又丢失了考试资格,他整个人都气得病了起来……看上去确实分外委屈。
“这赵家女儿赵瑶,说自家哥哥平时悬梁刺股,分外勤奋,虽说对功名十分在意,但怎么看也不是那种弄虚作假之人!”
俞北鸢一边说着,一边又想起赵母红着眼睛的模样。这赵文志乃是整个家中的顶梁柱,自从他出了事,赵母这柔弱妇人整日泣涕涟涟。
霍铭却不像俞北鸢那般多愁,科举舞弊乃是大事,他得了消息便是心中一惊,下意识的联想到此事牵涉到的各方官员。
“如果这赵文志是自己舞弊的话,事情倒是好解决许多,甚至他的处罚还比律法上明理标明的要轻上许多。”
“但如果是主考官徇私舞弊,反而栽赃于他……”霍铭顿了顿,言下颇有未尽之意。
俞北鸢眉头一挑,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霍铭,想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何等举动。
霍铭却摇头不言,只说自己心中有数,担心俞北鸢牵扯进来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