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徐海家中遭了灾,他对这个女儿更是看得如同眼珠子一般。
将她带到京城后,徐海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置办身家,却不知街头的混混领着这个假小子一样的丫头染上了赌瘾。
徐灀本心也不坏,只是在那段日子看着自家父亲过于操劳,自己也想帮一下忙。但她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听说有人在赌坊里一下子赚到了足够大半辈子花用的钱财,便动了心思。
谁知道这一赌便是一发不可收拾,刚开始赌坊还让她赢上几把,随后就越输越多。这本是最常见的人心算计,可偏偏输红了眼的人就是看不清其中的套路!
每次大赢特赢之后便是大输特输,输够了,赌坊又会想办法让你赢上几把。
徐灀年纪轻轻,心性不定,很快就被人设计进去,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即使现在徐海的斥责,都不能够让她认为自己做的是错的,反而梗着脖子振振有词的说道:“我也是看老爹你整天风吹雨打的摆摊十分劳累,若是等我在赌坊里赢了大钱,便在京城里买上大宅子,再买几个下人,让人伺候你!”
徐海听了,简直是气得头昏,但要说让他真的把巴掌打
下去,他又狠不下那个心。
“你怎么这般糊涂,那赌坊是吃人的地方……他们怎么可能会让你白白赢取大笔钱财?”徐海一边叹气,一边说着,气得在地上跺脚。
京城中确实有人靠赌一夜暴富的传言,但多半都是那些赌坊派出的托儿。
什么富商做生意赔掉大笔钱财靠着,靠着几两银子翻本……最后这些传说的主人公,都在京城消失不见。
俞北鸢对这些套路更是清楚,心知徐灀是着了别人的算计。
她弯腰看着坐在地上的徐灀,觉得这个女孩子对父亲一片孝心,虽说表达的方式不对,但也并非无药可救。
而徐海对自己女儿的疼爱,反倒使得原本性格跳脱的徐灀更加无法无天。
俞北鸢挑眉问道:“只怕我不将一些真相戳穿在你面前,你都不愿意相信,那赌坊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霍铭也来了兴趣,按照俞北鸢的意思,让人准备了一些小东西。暗卫将这些东西拿来摆开,徐灀对它们再熟悉不过了,就是赌场的一些用具。
赌大小,玩骰子,这种简单上手的东西也是赌场中收入最大的,像那种高深的玩法往往吸引不到刚进入赌坊小心
翼翼的新客。
徐灀就是被赌大小吸引进去,然后从那种紧张刺激的感觉中一发不可收拾,从此沉迷。
俞北鸢拿起用来摇大小的小碗,将它倒扣在手中,然后看着徐灀,道:“我知道有些事情要是不当着你的面,只怕你也不肯相信!”
她定定的看着一脸好奇的徐灀,让徐灀猜个大小。
徐灀刚才被叶静怡抓住时还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这会儿就低下头来甩了甩自己的手,没好气的说道:“我倒要看看你要搞什么鬼!”
“我赌大!”
徐灀瞪了瞪眼睛,腮帮子鼓了起来,随后便目不转睛地盯着俞北鸢手上的道具,生怕她使了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