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故作恼怒的进来,用威严的目光审视着红袖。
红袖极少看到霍铭如此恼怒的样子,顿时心觉不妙,整个人都下意识的往床榻里面缩了缩。
俞北鸢扭过头来,用不赞同的目光看了一眼霍铭,却发现他虽然看似恼怒,可是眼中一片清亮。
只不过是在做戏罢了。
想到这里,俞北鸢便走过去和霍铭耳语两句,打算让他屏退他人,自己劝说红袖回头。
霍铭点头同
意,随后就让众人退下,自己也跟着走出了房间。
看着躺在床上一脸颓然的红袖,俞北鸢忍不住摇了摇头。
她从情意说了红袖几句,见她虽然有所动作,却仍然低头不语,便干脆道:“红袖,你再这样顽抗下去,就算我有心想救你,那也没办法了!”
红袖闷声说道:“奴婢只不过是卑贱之人,哪里值得姑娘这般担忧?”
“难道你就不为自己亲近的人想一想吗?”俞北鸢抬手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的说道。
她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句话就让红袖浑身一颤,整个人都僵住了。
俞北鸢眼睛一亮,连忙从这一点继续劝导红袖。
果然没过多久,红袖像是想起了自己仅存于世的亲人,红了眼圈,吞吞吐吐的要说出实话来。
但就在这时,突然窗外传来了“飒飒”风声,俞北鸢下意识的扭头看去,只见一道银光闪过,随即就是红袖的一声闷哼。
俞北鸢心说不好,连忙低头一看,只见红袖的胸口上刺入了一个飞镖,渗出来的鲜血竟然带着一丝乌紫。
在外面的霍铭早派了人去追拿暗杀的刺客,他急匆匆的推门而入,看到俞
北鸢安然无恙之后,才吐出一口气放松心神。
俞北鸢却顾不上别的,只看着眼前命在旦夕的红袖,飞快的去翻找自己带过来的药箱。
但是红袖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将死之人爆发出了极大的力气,她喘着气尽力说道:“姑娘不必再找,飞镖上沾染了剧毒,只怕过不了多久我便要命丧黄泉。”
俞北鸢手上一顿,咬了咬唇,道:“你若有什么遗言,尽早说吧!”
听那这话,红袖脸上绽开一个分外释然的笑容,央求着俞北鸢照顾她还在世的一个亲人。
原来红袖还有个妹妹,身处在青楼那等地方。
红袖之前有心想去救出自己的妹妹,但她本身也是走在钢丝之上,处处如履薄冰,生怕哪天因为犯了事儿就牵连到妹妹,只好就此作罢。
现在她眼看着就要死了,才会将这件事情吐露出来,拜托给俞北鸢。
俞北鸢匆匆记一下红袖妹妹的信息,突然觉得手腕上红袖抓着的力道陡然一松。
再抬头看时,这个娇艳的女子已经断了气息。
很快红袖死了的消息就传遍了王府,俞北鸢换回自己往日的打扮,像是来同老朋友叙旧一般,回到了红袖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