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被俞北鸢一顿打趣后,便被贴身侍卫给唤走了。俞北鸢自然又是领着如清与如红悠悠步在花草之间,赏心悦目。
俞北鸢有些累,乏了,如清微笑:“姑娘,前方池塘边有一处可供姑娘休息的阴凉之地,不如我们去那稍作歇息?”
俞北鸢眸子一闪,欣然前往。
只是还未走近那池塘,便远远传来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不过是个娼妓罢了,有何资格与我平起平坐?”
俞北鸢眉头微皱,一旁的如红愤愤不平:“又是莫欢儿在欺负红袖姑娘。”
俞北鸢听闻,轻微挑眉,嘴角上扬悠悠朝着池边步去。
只见二名女子正在对峙,粉色衣裙的女子瞥了一眼悠悠而来的俞北鸢便翻了个白眼,红衣女子瘦弱纤细,看着俞北鸢一脸悠闲自得,表情不免有些担忧。
俞北鸢见粉色衣裙女子身后的一抹身影往后一缩,轻微挑眉。
这如月当真是无处不在啊。
还未等那名为莫欢儿的妾室发声,俞北鸢便挑了挑自己胸前的一小搓发丝,嘴角上扬:“小女是给王爷治病的医女,不知这位是?”
俞北鸢尾音拖长,眼底溢出笑意。
说来,俞北鸢本不是一个招惹是非之人,实在是
红袖的笛声深得她意,扣动心弦。如此温柔的女子,俞北鸢不免心生怜惜。
莫欢儿见俞北鸢是传闻中救了霍铭性命的医女,自是好声好气:“我是王爷的妾室,名唤莫欢儿。”
俞北鸢故作惊讶:“只是个妾室?”
莫欢儿脸一僵,身后的婢女们顿时吵开了来,窃窃私语。俞北鸢瞥了一眼一旁的红袖,昂首:“小女见姑娘正训着王爷的妾室,还以为姑娘正是刚嫁入定南王府的王妃娘娘呢。”
红袖一愣,轻眼抬眸,此时如若不知这女子是来为自己解围的,那便是真的蠢了。
而莫欢儿顿时铁青个脸,也不顾俞北鸢是否救过霍铭的性命,厉声大吼:“放肆!”
俞北鸢挑了挑眉,嘴角含笑,眼睛笑眯着眼。只见莫欢儿气得不轻,一旁的如月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姑娘,我家主子虽不是王妃,却也是个主子,就算是王妃娘娘来了,也得好声好气。”
俞北鸢翻了个白眼,正牌王妃就在这儿呢,她岂会对一个小小的小妾眉开眼笑?
于是,俞北鸢轻轻扫过如月的屁股,眸中闪过一丝戏谑:“如月姑娘,昨日六皇子罚你领板子,看样子,你应当还没去呢吧?”
如月脸色一僵,莫欢
儿见此,更是大怒。“昨日如月跟我说有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挑拨离间,让六皇子责罚,我还不信。今日我倒是开了眼界,你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红袖见莫欢儿撸起袖子来势汹汹,连忙拉着莫欢儿的小手,笑得勉强:“姐姐,这位姑娘不过是多说了几句,她可是救了王爷的大恩人,您就放了她吧。”
俞北鸢却是缓缓抽出手,瞥了一眼莫欢儿:“红袖姑娘放心,今日本姑娘便要为民除害!”
话音刚落,莫欢儿更是愤怒,似狼一般扑向俞北鸢,似是要将她给撕碎。
俞北鸢轻微抬眼,身子迅速一撇,就在一瞬之间——
扑通——
俞北鸢完好无损站在原地,只是拍了拍衣裙。只是莫欢儿却没了身影,众人一惊,纷纷围在池塘边,只见莫欢儿惨遭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