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淡的反应让秦楚溢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想了想就明白过来,以前还真是他自己想太多了。
顾清歌一直生活在清流村,就算去过府城,也没人在她面前提起过当朝太子的名讳,听到他的名字后没有反应也很正常。
“当然可以。”秦楚溢对她的话赞同道。
顾清歌将他刚刚说的理了一下,然后好奇的问道:“你说你家里住在京城,那你是怎么到青州来的?”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他恢复了记忆,是不是要回京了。
秦楚溢别过眼淡淡道:“我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到青州来只是路过,谁知遇到了山匪……”
他三言两语的将出使南齐的事换了一种说法说出来。
统治一个国家不就像经营一家大型的商家吗?他这样说也不算骗她吧?
不怪秦楚溢暂时不敢告诉顾清歌他的身份,实在是他不敢冒险此时告诉她,决定听秦楚景的建议,先把人带去京城再说。
不知为何,他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如果顾清歌此时得知他的身份,很有可能会毫不犹豫的跟他划清关系。
鉴于他的直觉一向很准,他决定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既然这
样,你失踪也有快两年了吧?那现在你要回去吗?”顾清歌装作不经意的问,眼神却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秦楚溢凝视着她,过了许久才在她紧张的目光中回道:“家中诸事繁多,我的确该回去了。”
顾清歌闻言心中一颤,故作若无其事的别开眼看向他处,点头道:“这么久没回去,的确该回去看看了。”
没来由的,她心中一阵失落。
他说该回去看看,却对她以及他们之间的事只字未提。
秦楚溢见她忽然就情绪低落起来,脑中一转就明白过来,不由得暗暗好笑,长臂一伸将她揽进怀中。
“我要回去,自然也是带着娘子和小宇小荷,还有岳父岳母一起回去。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吗?”
顾清歌被他忽然抱住,正愣神,听到这话立刻反射性的回了一句:“只是负责吗?”
秦楚溢一愣,很快回过神来,用手指着顾清歌的脑门轻轻一点:“你啊,脑子里怎么总是想些有的没的?我从未否认过我对你的心意,以前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依然如此。”
顾清歌被他脸上的溢满柔情的笑意晃花了眼,傻傻的问了
句:“真的吗?”
秦楚溢捧着她的脸,眼神中是一种顾清歌都看不透的深邃,只听他一字一句的道:“世不遇你,生无欢喜。清歌,我心悦你,心中再无旁人。”
顾清歌彻底呆住了,她的名字从他嘴里喊出来时格外的动听。
她不过就是随口反问一下,他却这样郑重其事的说出“世不遇你,生无欢喜”的话来,让她的心跳都不自觉的加快了几分。
试问有哪个女子在听到秦楚溢般出众的男子说出这种话时能不动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