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空气混合着泥土的芬芳,呼吸间将心中的浊气净化,让人的心情不自觉的愉悦开朗。
“白大人雷厉风行,短短几日破了如此重大的案子,救下了云某的朋友,云某实在感激不尽。”
云墨将一个装饰精致的盒子递了过去,“小小心意,还望白大人能收下。”
白志远面色严肃,义正言辞的推拒道:“云公子言重,剿灭此等拐卖孩童贩卖人口的组织是本官分内之事,当不得如此厚礼,云公子不必如此客气。”
这次事情另有隐情,他也不是因为云墨才如此尽心尽力的追捕围剿刀疤那伙人,自然不能收云墨的厚礼。
“白大人清廉为民实乃清河县百姓的福气,这次如果不是白大人智谋超群,在严查三天未果后,放出撤兵的消息,也不可能让那些人露出破绽。这份礼并不只是云某一个人的谢意,还有受害百姓的心意,白大人就别再推辞了。”云墨一边不动声色的夸赞白志远,一边再次将盒子推了过去。
白志远思虑片刻后,伸手接过盒子:“云公子都这样说了,如果我再推脱,未免显得太过,如此就多谢云公子了。”
那位爷说了,这
次的事绝对不能让人知道跟他有关,云墨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收下,让对方以为是因为他们云记的关系他才如此尽力,倒是一个不错的障眼法。
云墨又客气了几句,然后才告退出去。
白志远却像是撑不住一般,一头冷汗的跌坐在椅子上。
这下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那位爷好死不死竟然受了那么重的伤!
那晚白志远看到太子的印信后,心中还有些怀疑,毕竟早在去年三月时,朝中就传来了太子出使南齐回来的途中失踪的消息。
可当那人当着他的面,三两笔勾勒出顾清歌姐弟三人的画像时,他立刻就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白志远没见过太子,可大秦官员谁人不知当今太子诗画双绝?再加上他那张超凡脱俗,清俊无双的脸,白志远就更肯定了。
而在得知顾清歌的身份时,他总算想起为什么会觉得那人看上去眼熟了。
上次云记掌柜的请他出面解决清水镇富贵赌坊的事时,他在清流村那位顾娘子身边见过这位。可那时的他哪里知道堂堂太子竟然会出现在清流村那个穷乡僻壤?
……
“大姐,逸哥怎么样了?”清宇牵着清荷的手从门
外进来,一边担忧的问道。
顾清歌正在为阿逸擦脸,听到声音回头道:“他没事了,你们吃过早饭了吗?”
“吃过了,县令大人府上的人送到我们房里来的。”清宇乖巧的点头,走过来朝床上看去。
躺在床上的阿逸还在熟睡,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得过了头。
“嗯,你们在白大人府里别乱跑,人家好心借了客房给我们,我们不能再给人添乱,明白吗?”顾清歌叮嘱道。
“大姐放心,我跟小荷不会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