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可以，便去试一试吧！”白清寒看清她眼里压抑的兴奋和激动，心中暗暗叹息，面色却极平和，他温言道：“不过，萧长安和顾思瑶都是聪明人，你要做得不露声色，莫露了马脚！”
“我知道！”苏青鸾用力点头，她站在那里沉思一阵，对绿沁道：“你去把碧烟叫过来！”
碧
烟听说苏青鸾叫她，那脸立时就白了，她战战兢兢的跑到苏青鸾面前，没等苏青鸾说话，人便瘫软在地，跟个磕头虫似的，对着她一个劲叩头，嘴里一径求饶：“王妃，我错了！我错了！”
“本妃这还没开口，你倒先认错……”苏青鸾失笑，“那么，你倒说说看，你哪里错了？”
“奴婢是顾思瑶安插在青湖别院的眼线！”碧烟涕泪横流，“平日里别院这边的动静，奴婢都会收集了，给顾思瑶通风报信！”
“那你都通了什么风，报了什么信呢？”苏青鸾又问。
碧烟苦苦脸，身体匍匐于地，抖抖索索回：“王妃明鉴，奴婢这蠢样儿，王妃早已看在眼里了，若是真有不想让顾思瑶知道的事儿，自然不会让奴婢瞧见，奴婢能瞧见的，想必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小事儿，奴婢虽是顾思瑶的眼线，但并未给她中什么用，这整日里跑来跑去的，不过是想保条贱命罢了！王妃，她在奴婢身上下了蛊，奴婢须每日拿别院这边的讯息，去换解药服用，一日不服药，浑身便疼痛难忍，所以，奴婢报去的消息，十之八九，都是胡编乱造，并无半句实言，她若用了，反而会害了自己，绝不会对王妃造成半
点伤害的！”
“你倒是个聪明的！”苏青鸾轻哧一声，“看得很清楚嘛！”
“自从上次王爷那乳娘的事儿，奴婢便晓得自己已经露馅了！”碧烟苦笑，“自那顾思瑶给奴婢下了蛊，奴婢心里便明白，这女人太过狠毒，实非良主，便算奴婢为她卖命，也是断然落不到好的！所以，她给奴婢毒药，要奴婢毒杀您，奴婢嘴上应承，却从来没有真正做过，把那些毒药，全都埋了起来，只在她面前胡乱诓骗，王妃，求您看在奴婢不曾真正背叛您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仅剩的半条贱命吧！奴婢……奴婢自觉，已是时日无多了！”
碧烟说完，抬起自己枯瘦的手臂，哀哀的哭了起来，“每时每刻，奴婢都能感觉到那蛊虫在吞噬着奴婢的血肉，夜间独眠，更是疼痛难忍，奴婢再也受不住了！奴婢想回家，想见我娘最后一面，奴婢好害怕啊！”
“你这会儿知道害怕了？”绿沁轻哼，“当初贼头贼脑想方设法给王妃下毒时，就不害怕吗？”
“都怕……”碧烟泪流满面，“王妃，奴婢后悔了，当初不该贪那点蝇头小利，到头来，自己作死……”
“过来！”苏青鸾打断她的话，向她勾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