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结发之妻有什么关系?”元允帝皱眉,“再者,朕的结发之妻也不是她!而是当年的太子妃!而至于她的事,你不要再问了!朕也不会告诉你!朕只能说,作为一个母亲,她疼爱你,胜过自己,但作为,她确实私德有损!”
“她是,就算私德有损,也轮不到苏继业来惩罚她吧?”萧长安两眼通红,“还是用那样龌龊的方式,竟然让一个五岁的孩子下手,是要拿我母后来练手,练出一个巾帼女英雄吗?只可惜,这个女英雄,注定要折在我手里!”
他的话里满是仇恨怨毒之意,看得元允帝勃然大怒。
“你够了!”他怒叱一声,“你母后的事,根本就不像你想的那样!”
“那到底是什么样!”萧长安霍地站起来,“这么多年了,父皇,您就不能告诉我吗?”
“朕……”元允帝咬咬牙,“朕答应过你母后,永远都不要告诉你实情!”
“母后临死前,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要求?”萧长安目眦尽裂,“到底有什么事,直到我成年,还是不能宣之于口?还是说,父皇跟母后一样,都是惧着苏家,要用着苏家,才只能忍气吞声?”
“胡扯!”元允帝怒气冲冲走下龙椅,“你身为皇子,说出这样的话,不觉得太
丢脸了吗?”
“儿臣只觉得,到了现在,一旦边境有了战事,还要去看苏家人的脸色,那才是真正丢脸!”萧长安心中怨怼,口不择言,“父皇在位多年,朝中人才济济,为何竟不能培养出一个能征善战之将,与苏家分庭抗礼?由得他一家独大,由得他在平西称王称霸,什么都由得他们!父亲就不怕惯坏他们吗?”
“你这么能耐,那你倒是给朕去培养啊!”元允帝怒哼,“一个两个人的,就会窝里斗,整日里掐来撕去,斗得红眼绿眼的,然而遇到正事儿,没一个能中用的!没有人去真正的为江山社稷着想,不管是朝中文臣武将,还是你们这些龙子龙孙,全都把心思花在了不该花的地方,一个储君之位,争得你死我活!却从来不肯想一想,若是国将不国,你们便算坐到朕的这把龙椅上,又有落什么好?不过当个亡国之君罢了!”
“父皇,您何出此言?”萧长安急急道,“儿臣何曾参与过储君之争?更不曾与那些朝臣私相授受!这么多年,父皇您该知道,儿臣从来不作此想!”
“朕倒宁愿你有争储之念!”元允帝皱眉长叹,“有点野心,你或许还能务点正业!一点野心都没有,年纪轻轻的,就想着去做什么闲云野鹤,整日里围着女人的裙角转
,那才真叫丢人!朕这老脸,都快被你丢光了!你以前,倒还能帮朕办点正事儿,近两年来,愈发懈怠,长安,朕三个儿子之中,唯有你,是爱实干不摆虚架子的,你都这样,朕能指望谁?”
“可儿臣若要实干,第一个就要除去苏家的军权!”萧长安红着眼,“父皇不愿意,儿臣又有什么办法?杀母之仇,不共戴天!父皇或许已忘了母后,可是,母后却只有儿臣这一个儿子,儿臣岂能跟杀母仇人,同朝共事同,握手言欢?”
“身为皇子,有些事,你就不能计较!”元允帝轻叹,“长安哪,你就听朕一句,你母后之死,是苏家人所为,可是,如果不是苏家人杀了她,那么,她会死得更惨!别说她,就算你,能不能活下来,都说不好!朕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萧长安扯扯嘴角笑了笑,反问:“父皇,要是您是儿臣,您觉得您能听得懂吗?您的话,前后矛盾,破绽百出啊!什么时候,被人杀,还得感谢那个人了?”
“朕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呢?”元允帝跳脚。
“那就说明白啊!”萧长安双膝一软,直直的跪倒在地,“求父皇给儿臣说明当年之事!儿臣如今二十有五,不再是十五年前那个幼稚无知的孩童!若是母后的错处,儿臣再不会
向苏家寻仇!可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