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听说王爷对这位侧妃,千依百顺,不知有多宠爱呢!这可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份!”
人群中一片艳羡之声。
“哼!”石头娘混在人群之中,唾了一口,“这世界真好笑!一个破烂货,也有人抱在怀里当宝!”
“哎,这位大娘,你这么说,小心被明王听见,砍了你的脑袋!”她身边有人小声阻止。
“我既这么说,便不怕他砍我脑袋!”石头娘看见自己最嫌恶的人,居然成了皇子的岳母,恨得牙根直痒痒,她忍不住磨牙道:“且等着看吧!总有她哭的时候!”
“哟,这位大婶,一瞧便是知道点什么的!”几个妇人一齐笑着,向她这边凑过来,“快说来听听!”
“这个倒也不用这位大娘说,这顾家女的娘亲柳氏,在花安镇那也是小有名气的!”
“在花安镇那点名气,算不得什么!”另一人窃窃私语,“她在老家墨云,那才真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呢
!”
“你怎么知道?”其他人一齐追问。
“她娘家便是墨云的!她还能不知道?”石头娘歪头看了身边的妇人一眼,咕咕笑起来。
锣鼓喧嚣,很快便将这些窃窃私语声压了下去,整个大街,只有百鸟朝凤的欢畅曲调,喜气洋洋的响着。
眼见得迎亲的仪仗车驾,就要走出萧京大街,出了城门,就要往城郊的花安镇而去,一骑快马,如一支离弦的箭一般,突地从喧闹的人群中窜了出来。
马上那人,一身皇宫禁卫的服装,一边疾奔,一边大喊:“让开!全都让开!”
众人见他来势汹汹,生怕被他踩踏到,都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那人催马直冲王府的仪仗队,在仪仗队将出城门之时,及时将马上的萧长安拦截下来。
“刘大统领?”萧长安认出那人是禁军首领刘言挚,倏地一惊,急急问:“可是宫里出了什么急事?”
刘言挚看他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道:“王爷,这是皇上手谕,你看一下吧!”
萧长安展开纸条一看,面色陡变。
“这是为什么?”他抬头,惊叫,“父皇已经答应过我了,为何
竟出尔反尔?如今花轿都快上门,怎么能再停下来?”
“微臣不知!”刘言挚低叹,“王爷还是随微臣进宫,亲自问皇上吧!”
“本王入宫再回来,岂不是要误了吉时?”萧长安摇头,“不行!”
“王爷!”刘言挚劝道,“这虽是手谕,可是皇上亲笔所书,王爷若是违令,那可就等同于抗旨啊!微臣来时,皇上交待过,若是王爷不肯,便……便……”
“什么?”萧长安怒喝。
“便将这仪仗打散,逼王爷退回!”刘言挚硬着头皮回。
“父皇这是要做什么?”萧长安气得手脚乱抖,“儿子娶亲,他这个做父王的出来搅局,这不是让天下人看笑话嘛!”
“皇上自然不会让天下人看皇家的笑话!”刘言挚叹口气,“这支仪仗,还是会由微臣带出城,不过,要娶的,却不再是顾家之女顾思瑶,而是何家之女何清兰了!”
“什么何清兰?”萧长安愕然。
“何清兰是何尚书家嫡长女,性贤淑柔善,品貌端庄,是皇上为王爷挑选的侧妃!”刘言挚低声回,“王爷入宫面圣,微臣领王府中人,代为迎亲,王爷,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