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景逸压下心中的气恼,笑了笑,才对着县令温和的说着:“没什么,就是觉得县令大人用这么多好东西招待我们,有些受宠若惊了。”
“哈哈哈!”
听到这里,县令才开怀的笑了起来,然后继续说到:“百里公子倒是会说话,几位远来是客,本县招待你们是应该的,只是本县好奇心很重,不知道这孤卿的题字几位从何得来?”
见县令问到孤卿,百里景逸沉默了一会儿,才想出了一个理由,于是回答道:“这题字不过是家父流传下来的,这是听说县令大人喜爱孤卿的字画,为了体现出我们结交县令大人的诚意,这才拿了孤卿的题字送给县令大人。”
百里景逸的说法,县令自然是不信的,所以干脆摊开了来讲,也不再和他们客气,而是直接问到:“几位,不如直接说明你们是什么身份,来我们小镇又是所为何事?”
县令已经把话挑开,再避而不答是不可能的了,百里景逸只好撒了一个小谎,毕竟他的身份不可太早公开,不然就会打草惊蛇了。
“我们不过是一个商队,途经此地,希望能和县令大人打好关系,这样也方便我们生意的进行啊……”
百里景逸的语气里带了一点无奈,听上去倒像是真有这一回事,不过县令却不相信。
“你们当是哄骗小孩子不成!”
听到百里景逸的解释,县令一拍桌子,提高了音量,很明显对这个回答充满了疑义,商人这个行
业并不被看重,这些人能够拿的出孤卿的题字,现在却说自己是商队,县令说什么都不相信。
“依本县看来,说不准这孤卿的题字就是你们偷来的!”
县令的话慷慨激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怎样的正义之士,而百里景逸知道,县令只是在试探他们的身份。
“县令大人又何必在意我们这些无名小卒的身份?这孤卿题字,的确是家父传承下来,既然送予大人,就是县令大人的东西了,其他的,在下认为,并不重要。”
百里景逸低声解释道,现在和县令闹翻,对他们来说并无好处。
“呵,既然不重要,你等为何不说清楚身份来历,这孤卿的字画,岂是尔等能够得到,多半是你们偷了孤卿的题字,拿来本县这里狐假虎威!信不信本县即刻就将尔等绳之以法!”
县令言语激烈,他是这个小镇的父母官,也可以说是这个小镇的土霸王,平日里就是无人敢忤逆,掌控好了一切,如今突然出现一堆人,自己再三询问,都不愿意表明自己的身份,不能掌握这一信息,让县令的心中很是苦恼。
“谁说我们的题字是偷来的!不就是一副题字,对我们来说很是简单,何必去偷?倒是你这个狗县令,鱼肉百姓,整个小镇苦不堪言,天子脚下,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段蔥思实在忍不住,对着县令就是一阵轰炸,县令被气黑了脸,良久说不出话来,而百里景逸却没有像段蔥思一样激动,反而是温声的劝到。
“县令大人,如今国家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这是我国的幸事,如果官员有所作为,一方官管一方事,爱一方子民,这才是我国之大幸,国家治理好了,人民的生活自然好了,你
不也快活了,而像如今,你这般收刮民脂民膏,这些钱,就算你用起来,也不见得安心啊,在下一行人叨扰贵府,就是为了劝县令大人有所作为,不要苦了一方百姓啊!”
县令额头冒起青筋,他没有想到,这一群人不是来巴结自己的,反倒是来捣乱的,县令的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百里景逸和段蔥思还来枝谦来来回回的看着他们,良久才说出话来。
“你们这些刁民,本县如何作为,还轮不到你们说三道四,这些刁民能够为本县付出,那是他们的荣幸,等到国家富有了,就没本县什么事情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道理你们不知道吗?依本县看,你们就是来捣乱的,一群刁民!”
段蔥思被气得够呛,好说歹说,这个县令就是不愿意改变一下,好好的为百姓付出,做一个合格的父母官,反倒觉得自己很有理,认为百姓就该为他付出,依段蔥思看来,这个县令前半生读的书都是假的了。
“县令大人,你自己要想清楚,贪污腐败,圣上知道了,绝不轻饶,到时候你的这顶乌纱帽不保不说,说不定连脑袋都会搬家,我们现在不过是好言相劝,县令大人你自己斟酌一下,剥削百姓对自己除了物质上的享受还有什么?”
百里景逸苦口婆心,顿了一会儿之后继续说到:“钱财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县令大人要这么多来又有何用?朝廷的俸禄难道还不够县令大人生活下去吗?得了民心与拥护,这才是流芳百世的美名啊!”
任凭百里景逸怎么劝,县令还是稳稳的坐着,丝毫没有想要悔改的意思,段蔥思有些忍耐不住了,这个县令完全就是鸭子不怕开水烫,整个就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