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着性子温柔餍足地搂着她哄:
“不是要沐浴?泡汤泉好吗?”
虞听晚眼尾红得让人生怜,偏偏罪魁祸首没有半分负罪感。
他压着笑低头亲了亲她眉心,将累极的姑娘抱去了汤泉池。
待再回来时,虞听晚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
刚一接触到床面,就拥着被子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等她再醒过来时,已经快到巳时末。
在暖融融的被窝中睁开眼,刚一动身子,浑身的酸痛就如潮水般迅速涌了上来。
连带着,一同挤入脑海的,还有昨夜混乱滚烫的新婚夜。
虞听晚用力闭了闭眼,试图将那些画面在脑海中挤出去,她揉着腰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小瞧了这股遍布全身的痛,刚起身到一半,就疼得忍不住拧着眉轻“嘶”了声。
这时,床帐被掀开。
大片明亮的光线从帐外争先恐后挤进来。
虞听晚抬眼看去,一眼就看到在床榻边坐下、心情甚好的某人。
“醒了?”
见她捂腰,谢临珩朝她伸手,想将她抱进怀里哄哄。
“腰疼?过来,我揉揉。”
看着伸到面前的手,虞听晚没领他情,反而一巴掌拍了过去。
虽然浑身又酸又疼,难受得厉害。
但不妨碍她跟他算账。
“喝完合卺酒就跟你说让你快……啊!谢临珩!”
她话还没说完,某位罪魁祸首就半挑着眉,在她愠怒的注视中,忽而握住她手腕,一把将她抱了过来。
虞听晚本就腰疼腿疼,哪怕他刻意控制了力道,但被他这么一拽,她也疼得厉害。
谢临珩连人带被子一起抱着。
温热的掌心覆在她一直捂着的腰身处,收着力道,轻轻揉了一下,“是这里吗?”
虞听晚正在气头上,压根不领他的情。尤其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因昨晚掉的眼泪多,直到这会儿眼尾还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