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齐朝着那名御军看去。
建成帝一边宽慰司沅,一边压着心底的焦急与担心,连忙问:
“公主现在在哪儿?”
那人禀报,“回陛下,已经快到行宫了,公主似乎受了伤,是谢小将军将公主抱回来的。”
后边那半句,建成帝和司沅已经没有心力听,在听到‘快到行宫’这半句,他们就立刻往外走去。
行宫中的刺客已经被除尽,宴席间的狼藉也被清理干净。
见陛下与皇后往外走,在场的大臣们也下意识跟了过去。
行宫门前,请罪跪了半天的宋今砚,听到虞听晚回来,也立刻起身。
此刻殿宇右前方的位置,虞听晚瞥着近在眼前的行宫,想隐晦地提醒谢临珩放她下来。
那些大臣肯定都还在,若是让人看见他一路抱着她回来,怕会生出闲言碎语。
可她说完,他非但没松。
反而抱得好像更紧了些。
虞听晚:“……?”
下一刻,他面无表情地说:
“该看见的,早就被看见了,现在避开又能挽回什么?”
虞听晚:“……”
“而且。”他看她一眼,眸色很淡,“与那些闲言闲语相比,更重要的,不该是公主的安危吗?”
虞听晚竟无言以对。
拐过殿宇后的廊角,前方急急忙忙过来的建成帝和司沅以及跟在后面的群臣便齐齐出现在了视线中。
司沅快步走去,担心地看自己的女儿身上有没有伤,“晚晚,可有受伤?”
建成帝也走到了跟前。
谢临珩将虞听晚放下。
司沅拉着虞听晚的手,从上到下反复看她身上是否有伤痕。
虞听晚反握住司沅的手,连声说:
“没什么重伤,那群刺客来得突然,多亏了谢小将军及时赶到,救了女儿。”
司沅与建成帝重重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司沅绷了一晚上的心弦总算松缓几分。
想起刚才,自家女儿是被谢临珩抱回来的,司沅看了眼身旁的谢临珩,视线再次落在虞听晚身上。
当看到她沾着零星几滴血迹的衣裙,又问:
“是不是腿伤着了?”
后面跟着不少群臣,虞听晚没打算隐瞒脚踝受伤的事,正好也能借此解释众目睽睽之下谢临珩深更半夜将她抱回来的缘由。
她这边刚点头。
一直没说话的谢临珩这时对帝后说:
“与刺客缠斗时,公主崴伤了脚,夜间山林难走,臣担心公主伤势加重,便僭越将公主抱了回来,还请陛下与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