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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过后,谢临珩和虞听晚去了后院的卧房。
进门后,虞听晚勾着谢临珩脖颈,靠在他身上,清眸灼亮,看着他问:
“那些宫人,陛下找了多久?”
谢临珩扶着她后腰拥住她,嗓音缱绻,“不久,也就从建造行宫时开始找的。”
虞听晚眼尾微挑,“行宫中的阁院与亭台,不是巧合吧?”
他低笑出声,宠溺地捏了捏她鼻尖。
“总要让岳母住的舒心不是?”
“我记得你之前说,岳母很喜欢原本的帝后寝宫,但我没怎么见过宫变前的帝后寝宫长什么样,只找到了当初的寝宫设计图纸,建行宫时让人仿着照搬了几处细节。”
说到这儿,谢临珩嗓音深处多了几分怅然。
在当初找来图纸建造的时候,他也有纠结过,是将整个行宫都仿着曾经的帝后寝宫来建造,还是只寻部分细节。
他想了一两日,才定下结果。
司沅念旧,他是知道的。
她常常思念建成帝,他也知道。
就比如这段时间,他就经常在皇宫中碰见,司沅对着先前时的帝后寝宫的方向出神。
行宫中适当的有几处细节相似的地方,能在一定程度上慰藉心底的思念。
但若是整个行宫都与过去的帝后寝宫如出一辙,不仅起不到宽慰的作用,反而容易成为困载悲伤的牢笼,让人更加走不出来。
毕竟当年的帝后寝宫早在宫变那晚,就被北境敌军一把火烧成了灰烬,再也不存在。
他希望司沅也能从过去的伤痛中走出来,在偶尔思念过去的时候,行宫中的那几处相似之处能给她一定的安慰,但又不至于让她沉陷在过去的悲伤中。
……
司沅确实很满意、也很喜欢这座行宫。
若不是她的女儿还未生产,她还真想即刻便住在这里不再回皇宫。
虽说她前半辈子都在宫中度过,但现在的皇宫,于她而言,只是一个承载着无尽悲伤与伤痛的四方宫墙。
曾经的帝后寝宫与许多熟悉的宫殿都早已被敌军烧成了灰烬,现在的她置身于当今的皇宫中,除了始终有种物是人非的悲凉,便是被曾经的回忆无限困住。
而这座行宫,则是不同。
全新的地方,偶尔看到与从前相似的场景,会让人心生思念,但又不至于让人被困在过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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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获北境回朝后,谢临珩便对这次朝中的有功之臣逐一进行了提拔封赏。
尤其是倾囊相助、为战事大捷立下汗马功劳的司家。
司隼白不喜朝堂氛围,谢临珩也不强迫他,在他喜欢的领域进行了嘉奖封赏。
司家其他人包括司裕在内,在原本的职位上,依次加官封赏,担任朝中要职。
其中司长晔被提拔至了大理寺,位居大理寺卿。
这天入夜,司长晔从大理寺回来,刚进家门,就被府内小厮喊住,说让他去主院一趟。
司长晔脚步顿了顿,将手中拎着的、刚从外面买来的芙蓉糕递给了一旁的近侍。
“这是少夫人喜欢的糕点,趁还热着,先给少夫人送过去。”
近侍接过,应了一声,快步去了陈洛杳的院子。
司长晔随着小厮去了主院。
一进来,就见他母亲坐在正厅中。
小厮候在了外面没跟着。
司长晔走进去,向魏茵行礼。
“母亲,您找儿子?”
魏茵放下茶盏,指着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母亲喊你过来,是想跟你说说话,坐。”
司长晔在旁边坐下。
魏茵让人为司长晔上了茶,并未过多弯绕,上来便问了自己最担心的事。
“近来与杳杳相处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