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阑却目不斜视,只对她礼貌点头,就直接出了病房。
姜昵抱着一束花,眼神一直追着宋阑出去,见那男人果然自始至终步伐未停头也未回,不由轻哼了一声。
她姜昵从小到大,还没碰过这样一鼻子灰呢。
“禾儿。”
姜昵将花束递给护工,原本想要问许禾那男的是谁的,可看到许禾半靠在那里,一脸虚弱,唇色惨白的模样,就将想问的话咽了回去。
“你……好点了吧?怎么都过去几天了,脸色还这样白……”
护工是个很热心的大姐,闻言就插了一句嘴:“前两天许小姐忽然又大出血,半条命都丢了,要不是宋医生从别处调来血包,可真是凶险了……”
“李姐……”许禾还没来得及阻止她,李姐就快人快语的说了出来。
姜昵吓的俏脸发白:“这又怎么回事?不是都做了手术了吗?”
许禾见她眼底流泻真切关心,就轻声劝慰道:“不碍事的,输了血,慢慢养着也就好了,你别怕。”
林曼那天做的事,她当时实在太虚弱了,没办法反抗,也没能留下证据,后来,她又昏迷了那么长时间……
总之,是很难说清楚了,如今,也只能暂且按下不提。
“禾儿……”姜昵轻轻握住了她手:“你心里,是不是很恼我哥啊。”
许禾摇头,语调很淡:“没有,不管怎样,这件事都是我的错,现在这样的结果,也怨不到他头上去。”
姜昵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一时之间有些吃惊,却又更添了一些心疼。
避孕套避孕都不是百分百安全呢,什么事都有个万一,姜昵是觉得,许禾做不出这种事儿的,她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爱耍心眼爱算计的人。
更何况,如今的局面,显然对于许禾来说百害无一利,她图什么呢。
但姜昵这几日连赵平津的面都见不到,这些话也无从说。
又有个庄明薇夹在中间,若非如此,赵平津应该也不会动这样大的怒。
想到这些,姜昵又是一阵心烦。
“禾儿,总之,你现在就不要想太多,好好休养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姜昵握着她的手,又说了几句话,手机忽然响了。
她看了一眼号码,接起来:“唐钊?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