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御尘踏过山匪的尸体,从麻袋中将银针取回来,转身走向马车,墨渊取过银针边让夜御尘去采止血的草药。
墨渊现在必须及时用银针锁住苏瑾余的一些筋脉,才能使流血得到减缓,还要针灸保持苏瑾余的意识。
马车内,继续针灸的苏瑾余,马车外便是遍地的尸体。
夜御尘将草药寻回,也好在这马车够大,能让苏瑾余一人趴在这马车上。
墨渊见夜御尘已经寻回草药,伸手撕开苏瑾余后背的衣裳,见此,夜御尘皱眉,伸手抓住了墨渊的手。
“她是朕的女人,朕来!”
墨渊的手顿住了,抬头看了眼夜御尘,从苏瑾余身旁离开,走出马车之前嘱咐道。“药要用嘴巴
咬烂再敷上她的伤口,这满地的尸体,若是有人走过引起了注意就不好,我会慢慢赶着马车离开离开这里。”
闻言,夜御尘浅浅应了一声,便将草药放在了口中,一口一口咬烂,马车缓缓动起来,苏瑾余的身子也有些微动。
看着她后背的鲜血,衣裳已经被鲜血浸透,伸手将衣裳撕开,入目的是满背部的鲜血,夜御尘皱眉,从衣服撕下一个衣角,伸手轻轻给苏瑾余擦拭这伤口旁的鲜血。
将口中的药敷上,继续放草药进口中咬烂,她后背被劈的伤口有一个巴掌长,且深,敷上药,夜御尘将她后背的鲜血擦走。
手落在她的脖颈下三寸,一点一点擦干净鲜血,入目是半朵花的红印,看着这半朵花,夜御尘心中猛的一震,这是……
“彼岸花?”
心中疑惑,快速擦赶紧彼岸花的范围,一朵刺目完整的彼岸花露出来,夜御尘冷眸紧缩,为何她的身上也有彼岸花?
竟同在脖颈下三寸,伸手抚摸上彼岸花,“为何一切都如此相似?朕应该相信你的话?还是相信你身上的一切?”
外头,墨渊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草药敷上,加上之前的针灸,很快就止住血了
,夜御尘脱下外衣披在苏瑾余的身上,脑海里都是她脖颈后的彼岸花。
苏瑾余一直在昏迷中,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一路回到皇宫,夜御尘抱着苏瑾余进去皇宫,任何人都不知道,皇帝偷偷出去又偷偷回来了。
将苏瑾余放在床榻上,将衣裳换上的龙袍,夜御尘走出门口,看见走过来的庆公公,沉着脸下令。
“立刻熬补药……熬汤送进来!”
话落,夜御尘转身走回屋里去,她不喜欢喝药……
“是,皇上。”庆公公应了一声,几天下来终于看见夜御尘,心里有些激动,看到夜御尘脸色比前几日好多了,心中也开心不少。
殿内,苏瑾余皱眉,缓缓睁开眼,整个人趴着好难受,撑起身子,只是后背一阵疼痛,只能又倒在床榻上了,还白白痛得冷汗都出来了。
“余儿!”夜御尘惊呼了一声,伸手搭上苏瑾余的两个肩膀,柔声道。“余儿,你别起来,你伤口太深,不能起来,你躺着,要什么,告诉朕,朕去取给你。”
听见夜御尘的话,苏瑾余心中一震,若是没有发生之前的事,听到他说这句话心里也许还会有点开心,可如今,她一点也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