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连累你了！”难得的，左亦扬对重华说话，和颜悦色，更是面带笑意：“你恨我吗！”
“我只爱你！”重华一脸的不在意，虽然觉得呼吸都困难了，可看到左亦扬对自己笑，对自己如此温柔，心情就好到能飞上天了。
这是他的真心话。
他爱左亦扬，用尽全力去爱，更是用尽全力想将她留在身边。
不是最初的理由，而是因为爱她。
左亦扬还是僵了一下，随即叹息一声：“你如果离我远点，一定会长寿的，老掌柜虽然不能替你清除蛊虫，也能保你活着。”
就是无法提升内力。
“不要说了，我一点也不后悔，让我重来一次，我还会爱上你，还会纠缠你，就算知道结果，也不在意，真的！”重华低声说着，挪动身体，与左亦扬靠近了一些，抬手搂了她，把她搂在怀里，让她的小脸贴在自己胸前。
用尽了全力：“不过，现在，我还是很满足的。”
他们虽然没有在一起，可也纠缠过很多次，此时这样的举动，不算最亲密。
左亦扬抬起小脸看他：“你还真是傻子！”
没有推开他。
她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可她不想放弃。
“为了你，傻就傻吧。”重华的手指动了动，手掌握在她的腰间，低了头，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一脸的深情。
左亦扬轻轻闭了一下眸子，没有动，低声说道：“如果……我活不了了，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重华没说什么，左亦扬活不了，他也活不成吧。
这唐柯倒是给他自己留了后手。
“让祁君墨对我死心！”左亦扬有些不忍心的说着，眼角有泪珠，她极少哭，此时，却忍不住落下泪珠。
泪水不断的落下来，湿了重华的胸前的衣襟。
到了这个时候，左亦扬也只是为祁君墨着想。
这让重华的心里不是滋味，却点头答应了：“好啊，我帮你，让他看到我们在一起，他就会死心了！”
“
不，不会的！”左亦扬摇头，她也了解祁君墨。
不会因为她失了清白，而放弃她的。
所以，她觉得，得想一个办法。
重华搂着她，心满意足的点头：“嗯，我觉得，很值！你说怎么做，我都帮你。”
说的郑重其事。
“到了大祁边境，你让年焕将祁君墨打晕，与玄左一起把他送走，送去万花谷，年焕一定有办法安排他的，不要让他回到大祁！”左亦扬低声说着，大祁那边的情况她虽然不是很了解，可也知道，重华要整死祁君墨，一定布好了天罗地网。
她不能让祁君墨回去大祁冒险。
“如果……我们活下来，你有什么打算？”重华的好心情一下子又没了，左亦扬只是想着祁君墨，根本不顾其它。
他觉得不甘心了。
左亦扬叹息一声，把脸埋在重华的怀里：“如果有活着，我一定报答你！”
“我不要报答，我只要你！”重华沉声说着：“大梁给他，我要你！”
他只有这个念头，只想要左亦扬。
左亦扬想说什么，却突然咳了起来，咳的有些凶，重华忙按住她，一脸的担心：“亦扬，亦扬，你怎么了……”
他低头，就看到左亦扬用手帕捂着嘴，轻轻摇头。
平日里水汪汪的大眼睛依旧，就是这几日折腾的又瘦了几分，眼睛更大了。
他夺过手帕，看到上面全是血，是左亦扬吐出来的血……
有很多时候，左亦扬能清楚的感觉到死亡的气息，此时看着手帕上的血，她也明白，自己日子不多了。
祁昱虽然懂蛊术，可未必能医得了自己。
重华心口发堵，又开始疼了，他搂着左亦扬，也有了无力感：“亦扬，你的医术不凡，能医好自己的不是吗……”
他何偿不知，医者不自医。
而且这是蛊，不是病。
“我连你都医不了……”左亦扬苦笑了一下，这一次，她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然后，又咳了一阵，她忙用手捂了嘴角，血顺着指缝滴
了下来，心里更是一阵悲鸣，她觉得自己可能坚持不到大祁了。
她的身体无法骑马，更无法日夜兼程的赶路，所以，时间有些赶不及了。
所以，她觉得，自己真的不行了。
重华忙用袖子替她擦掉手上的血，更是用力擦她嘴角的血：“亦扬，亦扬……”
轻轻唤着她的名字，声音也是颤抖的，心疼，好疼。
可他却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答应她最后的请求，还是在帮另一个男人。
左亦扬拍着心口，缓了缓情绪，用力喘息了一下：“如果我活着，我跟你走！”
她已经绝望了，她知道自己一定活不了，而且重华也怕过不了这一关了，重华是因为她才会这样的，如果不是唐柯说左亦扬活不了多久了，他也不会着了道。
此时心底也觉得愧疚，重华没有错，错只错在爱上了她左亦扬。
重华听着这话，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了，满足的像一个孩子：“好，一言为定！”
一路走走停停，祁君墨焦急难安，却不敢写在脸上，面对左亦扬时，更多的是心疼，此时不放心左亦扬与重华两人在马车里，掀开车帘看了看：“亦扬，吃些东西吧！”
他的瞳孔先是收缩了一下，因为他看到重华正紧紧搂着左亦扬，随即看到他手里带血的手帕，僵了一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