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沉默的将军也疑惑道,“匈奴与那不勒均为大康属国,其中摩擦却不曾告知大康,却又是为何呢?”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众人纷纷疑惑匈奴的行为,满脸胡子的丞相却丝毫不慌,只一味抚摸自己的胡须。
“将此事放在明面上公之于众,想必是为了引发在场众人的骚乱,以破坏那不勒在我大康心中的地位,大康与那不勒反目成仇,便是匈奴最占便宜。”一个淡淡的女声令众人侧首,碧螺一袭暗色宫装,此番以朝官的身份参加宫宴。
“原来是大康皇商,女子有如此见解,却也奇特。”男人笑着拱手,回头对着皇帝行礼,“匈奴向来对大康十分衷心,不瞒皇帝陛下,那不勒的骚乱,我匈奴早已有所准备,甚至在未告知大康时,便已经击退了来犯的狼兵,能为大康分忧,是我等的荣幸。”
使臣一番话令皇帝面色稍霁,却也没有请他坐下,只淡淡问道,“那不勒为何出兵匈奴?”
“臣闻那不勒今年白灾十分严重,甚至令大量牲畜全部冻死,想必是当地百姓无法生存下去,才出动士兵对周围国家进行夺掠。”
左相起
身禀报,声音苍老。
“为何没有及时禀报朕?”皇帝见他神色凝重,想必情况真实。
“每日均有快报,却不知皇上为何没有看到。”左相唇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恭敬道。
皇帝神色愈发阴沉,自己没有看到过快报,只能说明有人故意为之,难不成是他的身边有了奸细?
满意地看着皇帝陷入疑惑怀疑之中,左相与蒋叶青对视一眼,一切都被温若眠收入眼底。
蒋叶青当真有所图谋,左相一派十分激进,与朝廷百姓没有丝毫好处,只喜欢挑起矛盾,制造隔阂。
温若眠明白自己与皇兄都中了计,手中却没有任何证据。
碧螺的直觉已经明确的感觉到危险,上一世的蒋叶青令她始终存在巨大的防心,然而朝廷之事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并不是轻易可以摧毁的。
看来这一世还是晚了些,丝毫没能阻止蒋叶青,更不必说令他坠入深渊了。
“既如此,朕自然十分重视此事,想必匈奴也会配合朕与那不勒进行商谈。”皇帝顷刻间恢复了笑意,温和道。
“是我等的荣幸,皇帝陛下。”那浮夸的笑容,令碧螺觉得此人
面生奸滑,言语灵巧,并不好对付。
之后的献礼更是叫众人惊讶万分,匈奴的献礼竟是多套水晶首饰,其中还有玻璃制品。
“水晶如此珍贵,胡族也拿不出这么多,却不知匈奴是如何而得?”皇帝虽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但对匈奴重新起了怀疑。
草原上的匈奴物质匮乏,岁贡节的献礼向来微薄,此番令如此大方,自然令人生疑。
“皇帝陛下有所不知,我国国师与腾格里对话后,在天意中寻到了一座矿石山脉,”丞相得意洋洋地将手中的粉水晶拿出为众人观赏,笑着道,“多亏了岩城县令为我等送去的旷工以及打磨手艺的工人,是我国的水晶得以现世。”
皇帝有些惊讶,笑着问道,“不知是个人有幸帮助匈奴开垦矿山,朕必定为他记上一功。”
“便是站在陛下下首的蒋叶青。”丞相躬身道,又对蒋叶青拱手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