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失色看着长歌,有胆小的已然吓的双腿哆嗦,他们斩妖除魔这么久,好从未遇到过力量如此高强的“魔”,她的力量似乎能轻易将他们捏死,但她却不急不缓的慢慢向他们走来。
微微扬起的头颅,在夜风中纠缠的发丝,嘴角嗜血的冷厉,浑身上下,歇斯底里的绝望。
纠结成一股由悲恸组合的怒火,那股怒火恨不得将这些人烧的灰都不剩,然而她还是不急不缓的,慢慢逼近。
长歌抬手,那些人吓的往后一缩,她冷笑一声肃然问道:“你们怕什么,你们怕死?谁不会有一死?你们怕死,那也得死!”
伴随着她歇斯底里的怒吼声,站在前面的两个人好似被一张利爪撕裂,身体血肉下雨一般落了一地,更有甚者落在其他人的身上。
而活下的人对视一眼御剑逃走,正所谓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长歌哪容的了他们走脱,怒叫一声:“该死的东西!”
声如钟鸣,地动天摇。
早已御剑飞远的人在半空之中传来惨叫纷纷跌落,至于落在哪,死相如何,那已不是长歌所能考虑的了。
整条街被血的腥臭所掩埋,夜风更加
凄厉,鬼哭狼嚎一般。
长歌怔怔然站在当场,她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儿,半晌回头看一眼顾吟风的方向又迅速将头扭了回来。
“不……”
明眸之中泪水泛滥,她捂着双眼哭的肩膀抽搐,单薄的身影在夜色之中好似随时都会折断。
“哥哥……”
漆黑的长街恢复安静,京中百姓闭门不出,长街尽头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似乎是官府的听到动静第一时间出兵,在这天子脚下若有什么差池他们也不用活了。
夜空之中掠过一道白芒,一个矫健的身影很快落在长歌身边,男子锦衣银发,眉心一点朱砂痣在浓重的夜色之中似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丫头,你怎么在这儿!”
白泽方一出口就被长歌死死抓住了手,他对上那一双布满血丝的泪眸,顿时张不开口。
长歌看着他,脸色绝望哀恸,好似能随时让她疯狂:“是,是渊虚观!渊虚观!”
白泽这才注意到不远的地方,一具男子的尸首静静躺在那儿,顿时明白了几分。远处官府的人在飞快接近,他一手揽着长歌一手抓起那具尸首腾空而起,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第二天
,整个京城下起了滂沱大雨,据老一辈的人说,京中已经几十年没下过这样的雨了,而且还是在这样本该干燥少雨的春末。
瓢泼的大雨将血水冲刷的一干二净,也将顾府中白色的挽联湿透。
无数百姓冒雨站在顾府大门外,看着顾家处处挂着白布竖着白幡,纷纷猜测,这顾家的哪位去世了?
“难道是顾夫人?”
“有可能,早前听说这顾夫人身子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