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怕这饭菜里下了药还是怎么的?这好端端的东西,竟然白白糟蹋了!”
狱卒斜睨着林月涵,凶巴巴的说道。
林月涵没有看他,只双目紧闭,无力的坐在角落里,象一座石雕一般。
“不吃就算了!”
狱卒气呼呼的说着,干脆将地上的碗一脚踢碎,然后怒意冲冲的离去。
一连两天,林月涵和萧逸风都没有吃任何的食物。
林月涵已是饿得头晕眼花,但她仍然强打起精神,不让自己晕过去。
而萧逸风此时,也
是饿得脸色苍白,脸上的棱角越发分明。
林月涵知道,再这样下去,萧逸风会很快撑不住,她心里急切不已,却又无计可施。
终于,在第三天的下午,萧逸风终于饿晕过去。
林月涵见状,立即扑到他的身边。
她用手抚着他瘦削的脸颊,满眼迷蒙的自语道,“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又这样折磨我?”
这时的她,也是饿得几欲昏迷,但她知道,自己若是一旦昏迷过去,便再无人照料他,只能任他自生自灭。
于是她趁着自己还有一丝意识的时候,捡起地上的破碗瓷片,对着自己的手腕划了一道口子。
鲜红的血液,沿着林月涵莹白如玉的腕间流淌下来。
她将萧逸风的嘴掰开,将自己的鲜血,滴入了他的口中。
因为极度的虚弱,加上失血的双重损伤,林月涵终于支撑不住,渐渐闭上了双目。
待她恢复意识的时候,已是次日清晨。
她强打起精神,挪到萧逸风的面前,正打算替他查验伤情,却不料对方突然睁开双目,坐起身来。
见萧逸风竟能坐立,林月涵不禁大吃一惊。
“你竟趁我睡着了,强给我喂食!”
萧逸风满面怒容,恨恨的瞪视着林月涵。
林月涵目中现出疑惑之色,如今狱卒已好几日没有送来食物。
自己即便想要替他喂饭,也是不可能之事!
她刚想辩解,复又想起,自己昨日的确是趁着他昏迷之际,强给他滴入了自己的鲜血。
“林月涵,你到底脸皮有多
厚!非要死缠烂打,揪着我不放?”萧逸风的眉宇间全是不屑的意味。
听着萧逸风中气十足的声音,林月涵大感意外。
她顾不得萧逸风话里的警告,伸出两手,将萧逸风的身体扳来扳去,反复查看起来。
只见萧逸风不仅脸色红润了许多,就连背上的伤势,也较昨日恢复了不少。
“怎么会这样?”林月涵目中现出疑惑之色,心中暗暗纳罕。
继而她想起之前母亲以血入药之事,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来。
难不成自己也继承了母亲的这种特质,自身的血肉,便是世间极其难得的一剂灵药?
被这个念头所冲击,林月涵陷入短暂的失神。
“你少在那儿装聋作哑!”
萧逸风见林月涵这副神情,目光越发冷冽,他说完这句之后,便用手指在地上划出一道分界线来。
“这是鸿沟,你我从此河水不犯井水,若是越界,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萧逸风不管林月涵回不回答,直接放出了狠话。
林月涵此时体力已透支到极限,根本没有力气回答,只微微的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她坐在分界线的另一边,沉默而安静。
萧逸风再次闭上了眼,睡在地上养神。
而他的神智却不由自主的,尽数集中在分界线另一边的人身上,无法抑制的聆听着他的动静。
果然,对面的人并不安份!
自己能很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身体已经越过鸿沟,倒在了自己的脚边。
林月涵,你究竟要玩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