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他比从前时候会更加惹人喜欢一些，尤其是那眼底装载的几许悲伤之色更是诱人。
莲香扶了许红妆坐下，然后擦着眼泪下去泡茶。
叶胥习坐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说：“听说你明日就要离开了。”
“我觉得你应该要问我关于叶榕青的事情。”许红妆说着又呵的笑出一声，“不对，应该是我先问你关于牟常悦的事情。”
一些时间已经足够她去想很多的事情了，牟常悦没变，也没戴着所谓的人皮面具，她其实一直都是她。
是自己傻了相信一个伪装的她。
所以，牟常悦在打算跟着她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只是那么些时日的相处让她相信了那样的一个人而已。
叶胥习听到这句话将身子坐正，正正的面对着许
红妆，“我从前觉得你是个好人。”
“我也觉得。”不等他说出后话许红妆直接应出话来，看他的目光里带了些看不懂的挑衅，“我从前觉得你是个可爱的傻子，虽然跟着叶榕青，但我不会与你计较，因为我不是一个会与傻子计较的人。”
“可现在想来，我才是那个傻的，被你们耍的团团转。”
“牟常悦大抵也是你们的人，如此，我大概也是理解了为什么我去北疆时候会有人想着要对付我，我一直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可在我府上的你们是最好的情报点。”
许红妆说着就被自己蠢笑了，“实不相瞒，我一直自认为自己是个聪明的，现在才知道，我其实是个自负的，什么东西都想当然了。”
“你是个不容易叫人看透的。”叶胥习说了这话就停顿了下来，莲香在这时候把泡好的热茶端上来，看了左右一样后看向自家小姐，“小姐饿了吗？奴婢要不要准备一些东西？”
明日就走了，怕是再无机会吃到府里的东西了。
“不用。”许红妆拒绝这个听起来很不错的提议，一边吩咐，“去收拾东西吧，不然明日怕是要手忙脚乱不好走。”
莲
香听到这话嘴巴又撅了起来，看了眼叶胥习后吸着鼻子办事去了。
叶胥习眉头一皱，“你倒是坦然。”
许红妆道：“你若是有事便就说事，若是无事还请离开，我现在并不闲着，没空与你闲聊这些东西。”
“呵。”叶胥习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笑出一声，笑完后深深的看着她，面上笑意渐渐淡下去，“今日一别，再相见时，你我怕是要站在对立面了。”
这自然是实情，只是从来都没有想到会从叶胥习的嘴巴里说出来，许红妆听到的一时有些惊讶，抬头看了他一会儿，其后也跟着笑道：“我们若不是站在对立面的话那才是一件怪事吧？你母亲那人虽是难死，但她死了我就是开心，我现在的心情非常的愉悦。”
她笑的张扬了一些，“我很喜欢这个结果。”
叶胥习的脸上越发严肃浓重，他看着许红妆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摇了摇头，叹声道：“你我也算是相处了一年有余，为何还对我有这般大的敌意，难道这一年里我竟是对你那般坏吗？你可知道对立是什么意思？”
“为何你总是不试探着了解我？或许到时候你会知道我不该是你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