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旭嘴角微微勾着，一上午过来，冷冽输的最多，反正他脸上几乎已经没有白的地方了，整个人像被浸了墨。
九歌也是满脸的墨，但好歹还能认出是她。
“姑娘。”小厮快
步走过来，“门外有个叫和大人的要求见。”
九歌转过头：“和大人？哪个和大人？不认识，不见！”
反正不可能是和珅，她病了，不能见人。
小厮背着笑意，退了下去。
九歌正要再开一局，那小厮又跑了过来。九歌不耐烦道：“不是说了不见吗？”
“不是。是蒋夫人派人来说想请您去府上坐一坐。”
蒋姐姐？九歌想了下，按说两人的关系，对方来请自己肯定是要过去的。但自己明明都称病关门谢客了，对方还来请，这就有问题了。按九歌对她的了解，她真有事在这种情况下顶多让人悄悄递信过来，不可能这么光明正大的派人来正门。
想到这，九歌才恍惚觉得事情不简单。她从未在百官面前出现过，跟太医院的人更是不熟，怎么会莫名冒出一个和大人。
“我知道了，你去回绝了。”
“啊？”小厮本以为姑娘会让人进来。
九歌气的想要踹他：“啊什么啊。快去！”
小厮急急忙忙的去回话了，九歌打了个响指，阴影处走出一个夜燃的成员：“姑娘。”
“去，查查外边最近发生了什么？”
那人的抱拳再次隐身。
这期间穆
旭跟冷冽一直安安静静的没有说话，等九歌再次拿起纸牌，穆旭才道：“为何不给自己一个称呼？”
九歌嗤笑一声：“给什么？主子？他们不是奴才，我也不是他们的主人。他们从加入夜燃就应该知道，我们之间只是交易的关系。我培养他们，他们为我办事。仅此而已，姑娘，我听着习惯了。”
冷冽在一旁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讲真，之前他对这个九儿姑娘也是不屑的，一个靠自己主子的女人罢了，这天底下比她漂亮有才的一抓一大把。
但真正跟她接触久了就会发现，她并非看上去那么简单。他跟主子这么久，对自己的认知一直都是自己是主子的人，其他人基本也是这么认为的。到哪今天他却听到了另一种说法，交易，看起来很俗气，市侩，但不可否认，很准确。
“那，他们要想离开呢？”冷冽忍不住插上一句话，他现在对这个女人很是好奇。
九歌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那就走呗，不过走之前我会让他们忘记在夜燃的所有事，找一个新的地方，给他们新的身份。”
这样也是为了彼此的安全，所以九歌从没在他们身上弄任何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