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百里寒说请她稍留片刻,给他的侍女说一些按摩的要领后,再离去也不迟。
然,当他们一道入府,经过前厅时,回廊拐角处的一抹黑影将二人的身影紧紧攫住。
晏晓雨蓦然察觉身后一记刀子般的眼神杀来,行走间回头看了眼,并无什么异常,却叫她刹那间失神片刻。
怎么回事儿?如何有种毛骨悚然的感受?
“当心!”
她被耳边一声温和的呼唤叫醒,立马朝百里寒看去,自己却脚下被门槛钩住,整个人朝地上栽倒。
“啊——”轻呼一声,就差点闭上眼睛等着栽到地面去。
然而,
百里寒出手快,一把将她拉起,扯到身前稳稳地放下。
当他把她放稳后极快的收回手臂,自然的垂放在身侧,温和的问道:“走路要当心。”
听着百里寒不如往日的声音,晏晓雨顿时又失神片刻,眼前茫然一片,只迟疑的看了百里寒片刻。
他怎么让她有种怪异的感受,就好似,他跟她很熟,说起话来也相当温和了。
她忽而红了脸,悄然垂下头来,装作很自然的回身继续朝内走去。
前院的回廊下,穆春烨朝前疾走两步,冷肃的面孔上浮现出震惊之色。
当晏晓雨去往后院百里寒的房间,他的侍女现身伺候,温婉中带着些许艳丽张扬的神情。
她躬身行礼道:“爷您回来了。”
百里寒淡然扫过,说道:“秋娘,跟晏姑娘学一下。”
“是。”秋娘柔声回道。
晏晓雨朝秋娘看了看,是个很乖巧温和的女人,便一一告诉她按捏的穴位,并还告诉她何等力道才能有效缓和痛感。
正当晏晓雨有说有笑但不夸张的传授秋娘按摩方法时,房门外百里寒的壮汉属下悄然现身。
他在外面喊道:“主子,他来了。”
彼时,百里寒正提着蘸了墨汁的毛笔,在
一把不知何时画了女子人像的扇子上题字。
百里长欢……
他一气呵成、龙飞凤舞的落下点睛之笔,便立马抽身而去,临走时对着晏晓雨说道:“教完秋娘就到前面来,我派人送你回去。”
晏晓雨点头应着,只当他烦事缠身,可心里时不时的记起了师父问过的话,不知自己该不该去探一探百里寒的底细。
但想了片刻,百里寒既说是要离开南陵城了,她也不便多问什么,等人走了,一切顾虑也就当不存在了。
因而,她又给秋娘说道了阵子,还让秋娘在她头上试了试,才算把事情做完。
在他房内闲走几步,自然把他放在画的扇子画拿在手中看了眼,那时,秋娘还紧张的提醒着:“晏姑娘,主子的东西不喜欢外人去碰……”
她虽是直言提醒,但也并不凶恶,晏晓雨便又随意打量了画中的女子,正站在一片不知是海还是湖的岸边,背对前方,看不清她的脸。
画像旁边,还有几个字:百里长欢……
之后,晏晓雨极快的放好百里寒的画扇,在秋娘陪同下往前厅去候了片刻。
见百里寒还没现身,晏晓雨请秋娘回去,若百里寒仍还有事在身,她便自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