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作恶的双手戛然而止,她还惊魂未定,害怕这是个假象,岂不会更加失望。
孙天傲捏着黑色面巾,定定的看了她许久,柔软锦被上,她雨带梨花的模样,深深印刻进自己脑海。虽年少轻狂,喜好风月,却从没这般逼迫一个有夫女子,自己这是做的什么荒唐事儿呢。
真是被被人的话迷惑心智了!
他连连摇头,眼神略带悲伤,看着这个惊恐不安、泣诉连连的女子,得到了自由也没敢睁开双眼。她到底是害怕自己,自己可真个混蛋!
心思从未如此清明,孙天傲以往一想
到晏晓雨,只会满腹欲念。他以为她不过是敬安王的小妾,出身卑微,自然畏惧权势,依附男人生长,忘却本性。
就连自己的威逼,都曾让她面生恐惧。
可出人意料的生无可恋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才察觉她有另一副面孔。
房门吱呀一声,晏晓雨蓦然睁开眼睛,才发现房内早就没了那男人的身影。他什么时候走的?又是如何进来的?
仍是心有余悸,晏晓雨拍着胸脯,拼命喘息,并未发觉自己肌肤上有了异样。
方才,在他犹豫的刹那,晏晓雨赌他还有一点良心,故而言语刺激。
起身去拴好房门,回到床边把衣襟和好躺下,只唇瓣微微刺痛,好在躲过一劫,也不怎么在意这点伤了。
夜越是寂静,越有人急于打破这份安宁。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垂青阁的门再次被人推开。
浑身戾气的司徒铉直奔正中间的寝房,才一坐下,就把方才进入梦境的女人吓得揪住被角,目光戒备的盯着他。
司徒铉时刻十分冷静,方才已经命人去四处搜查了,这会儿是来看她的情况,没想到她竟是睡得着。
“你怎么来了?”晏晓雨见他冷着臭脸,也不畏惧了。
不
是她院子里的丫环冒冒失失的跑到碧霄阁禀报,垂青阁有贼人闯进来吗?
还是她玩得什么把戏?
司徒铉陡然沉默,食指轻叩床边的木板处,犀利的双眸已经扫到她露出的脖颈上的异样痕迹。
猛然剥开胸前衣襟,几道轻微的红痕清晰而刺目,令他搁置在身前的双手轻颤了几下,才蓦然紧握成拳。
晏晓雨被他一连串的动作惊吓得往后缩,触及冰冷眸子,低头一看,一颗心还没落定的心又紧张起来。
“是谁来过?”他咬着牙缓缓道。
晏晓雨失神片刻,裂开嘴不屑的笑道:“是谁,王爷还要故意问出来吗?”
她这是什么意思?司徒铉额头青筋隐现,难道自己看到她这一身说不清道不明的青紫红痕,还不能知道究竟是何人所为吗?
“说出来,我饶他不死!”他紧握成拳的拳头颤了颤,避开她淡漠的目光,继续逼问着。
“我不会告诉你。”在这么一刻,似乎只有互相猜忌和互相折磨,才能让人感到痛快。
她记得,以往自己总是想着试探司徒铉对自己有几分真心,如今认为都是枉然。
“王爷要是觉得受到了羞辱,你就杀了我!”她充满怨念的怒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