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正斯文的啃咬那只肘子,听到晏晓雨问她,才停下来,擦了擦嘴,不卑不亢的笑着说道:“我叫月儿。”
晏晓雨盯着她看了会儿,觉得她长得和这儿的女人不太一样,但说不准确,只是看着这丫头长着一副动人的深邃的大眼睛,鼻梁高高的,小嘴唇笑起来十分迷人。晏晓雨凭感觉认为她长得不太一样,满面疲倦的脸上要是没有那块疤,或许更具异域感,更加高
贵灵秀。
这地方,可真是出美女啊!
“公子叫什么名字?”
晏晓雨身子僵住,想了片刻,轻松的说道:“我叫小雨。”
“雨公子,谢谢你。”她再次低头感谢,又啃了一口手中的肘子,她都吃了好一会儿了,晏晓雨怎么看都觉着她没吃几口。
古代女人真是细嚼慢咽惯了?
“你是杏春楼里做什么的?”
月儿抬起头,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定着晏晓雨看,好似只有她懂自己,知道自己不是外面那些卖笑的女子。她略带抽泣的倾诉起来:“我原本不是这里的姑娘,但是现在,我出不去了。”
“你慢慢说……”
“我一直被关在后院烧火,管事的婆子嫌我长得丑,懂不懂就打我出气!我……我也不想呆在这里!”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月儿面色一凝,并没急着回答,半晌,她擦了擦包在眼角的泪,吸吸鼻子淡淡笑开。“我是来颍都投亲的,身上的钱用完了,就在城外的棚子里睡了,醒来时就被人丢到了杏春楼里。”
“你是遭人卖了啊?”晏晓雨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的问。
不过这种事,在古代是极有可能的,为了钱有些就敢做些丧尽
天良的事,而遭此境遇,没谁愿意替一个长相丑陋、毫无干系的人说话。
“那你脸上的疤……”
月儿摸了摸自己的右脸颊,手指碰到凸起的地方,令她瞬间落了泪,仍然声音清朗的说着:“以前不小心生了场病,就落下了这块疤。”
晏晓雨微微叹气,继续若无其事的聊着,不想让她因为这事儿想得太多。“没关系,总有机会能医好的,别放弃!对了,这杏春楼是什么样的地方啊?我总觉得怪怪的……”
月儿了无痕迹的擦了泪,继续笑着讲道:“哪有什么奇怪的?杏春楼就是男人来找乐子的妓院。只是,这里有很多名动颍都城的佳话。”
晏晓雨很是吃惊,原来处处有八卦啊。她高兴得又给月儿加了只鸡腿,想从她口中听到更多有趣的事儿。
“快说快说!”
“我也是才听来的。杏春楼的妈妈白娘训练姑娘们的时候特别严格……当年,尚书府张大人为了把杏春楼的诗儿姑娘赎回家做妾,差点休了跟他作对的原配夫人。”
“啊?”晏晓雨半张着嘴巴,听得津津有味。“真有人这么一怒为红颜的啊?”
“可不是嘛。”月儿点点头,跟拨浪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