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王呵呵一笑,感叹道,“徐骁啊,生了一个好儿子。”
说着喊来一个侍卫,将一个盒子和一本刀谱,送给徐凤年,解释道,“这本刀谱,是本王从武帝城求来的。”
“既然你使用刀,总会用的上。”
徐凤年接过刀谱,问道,“那这木盒呢?”
靖安王笑了笑,“里边是半柄木马牛。”
徐凤年闻言,很是意外,“李剑神的佩剑?”
靖安王点头,“正是。”
“虽然被王仙芝折断了,可就算是断剑,在剑神手中也是神物。”
徐凤年闻言,则不解的说道,“提前准备了,您是早就知道我和李淳罡同行。”
靖安王笑了笑,“就知道李淳罡在,才放心让天下十一出手刺杀。”
“刺杀就得真实,可是也不能让你的脑袋真正的搬家,不然徐骁那个老疯子铁定马踏青州。”
“王叔我是想礼佛,可没打算自己去西天极乐。”说着打出一个手势,就听见一声巨大的号角声。
靖安王说道,“你可以走了。”
徐凤年却说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不是花了千两黄金,让一个女孩杀我。”
靖安王点头,“有这回事。”
徐凤年不解的说道,“呵呵姑娘,难道是你训练出来的杀手。”
靖安王摇了摇头,“你问的太多了。”说着就直接骑上马,说道,“最后一个忠告,不要带裴南苇去武帝城。”
“这个女人有问题,我怀疑,她是故意接近我儿子的。”
“所以,我干脆先把他娶了,哈哈哈哈哈。。”说完骑马离开。
而那些士卒,在见到靖安王率先离开后,便也不再停留,一个个的跟着离开。
当徐凤年回到马车旁,靖安王妃便忍不住的说道,“他走了?”
徐凤年点头,“没错,把你留下了。”
裴南苇闻言,悲愤不已,忍不住的后退了好几步,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划过,看起来让人心痛不已。
但徐凤年并没立刻出言安慰,反而说道,“你就不想问问,我准备对你做什么?”
裴南苇粲然一笑,“我倒是有一个问题,你送走王林泉,约我来芦苇荡,是早就猜到了有一场刺杀。”
徐凤年也不隐瞒,“是有准备。”
裴南苇说道,“你给了王家生路,可最后还不是让凤字营为你冒险。”说着看向四周的尸体,“这些人全都是因你而死。”
“徐凤年,你的慈悲可真虚伪。”
徐凤年闻言,也不恼,十分平静的说道,“这不一样。”
裴南苇嗤笑一声,“怎么不一样。”
徐凤年看着眼前的尸体,“凤字营百人随我出北凉,雨中遇符将红甲,战死四十五人。”
“春神湖船战,又有二人牺牲。”
“今日一战,所剩者,不足十人。”
“而这些战死者,和王伯一家一样,都是我北凉的子弟兵,但他们的身份不同。”
“王伯一家,是普通人。”
“而凤字营,是军人。”
“军人的意义,就是用自己的血和剑保护像王伯一家这样的普通人,平安无恙。”
“所有的这些牺牲,我记在心里,我很难过。”
“但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这么选,因为我无法逃避,我也不会逃避,自始至终,我徐凤年都和他们一起,并肩作战,一同面对生死。”
一旁的宁峨眉闻言,心中也是暖暖的,开口说道,“能与世子并肩作战,是凤字营的荣誉。”说着直接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军中大礼。
仅剩的几个凤字营士卒,见状,同样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军中大礼。
徐凤年见状,因为旧伤发作,身子一软,后退一步。
魏叔阳见状,刚想要过去搀扶,却被徐凤年伸手阻止,强迫自己站直身子,行了一个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