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琴调整了一下思绪,思忖着说道:“青樱姑娘一向是个实诚人,向来是有话直说,怎么今天也玩起这种故弄玄虚的把柄,我可是哪里得罪了姑娘?”
青樱摇头轻笑:“祭司大人真会开玩笑,你哪里会得罪我呢。”
柳琴面露愠色:“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没有得罪,也没有过节,为何姑娘拿了这样一颗人头来吓唬我。”
“哦,”青樱淡淡的应了一声,似乎现在谈论的不是人头,而是一件其他的寻常物件。
“是这样的,殿下无意间抓了一名细作,这人说是祭司大人派她监视殿下,殿下见那奴婢如此大胆居然
敢污蔑大人,一时震怒,砍了她的脑袋,今日特地给大人送过来看看,让大人知晓有这么一档子事儿。”
青樱轻描淡写的说着,随即打开茶碗,细细的吹了一口气,将水面上的茶末吹的远些。
柳琴此时想发作也不好,刚才她看见那颗血淋淋的人头时就认出来了,那正是她安插在九皇子府里的女婢。
她本来还打算如何一口咬定不认识此人,毕竟那女婢已经死了,死人是不能开口说话的。
可是青樱一席话,听上去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还说什么九皇子因为这女婢陷害污蔑柳琴,所以才一怒之下杀了她。
如此赤裸裸的示好,看来这九皇子是有事情要求自己了。
想到这里,柳琴暗地里长出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现在死无罪证,她只要一口咬死便无妨。
“呵呵,哪里来的粗鄙的丫头,居然临死前反咬一口,说是我指使,简直是胡言乱语,依我看,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在离间我与九皇子殿下的关系,这女婢八成是太子的人吧。”
她有意推脱自己,所以把脏水泼到太子身上。
谁想青樱一点也不在乎她的说辞,依旧笑靥如花的看着她。
柳琴被她
看得发毛,心里也越来越慌。
眼前的青樱虽然也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但是此女机敏过人,单论起才思敏捷来,估计和颜墨那死丫头不相上下。
但是青樱更厉害的一点是,她的狠辣在女流中堪称首屈一指,这一点是颜墨所没有的。
方才柳琴看那颗血淋淋的人头,都觉得翻江倒海几乎要作呕,连忙丢在地上,碰也不想碰,可是青樱却一路上将这盒子抱在怀里,真是难以想象。
“祭司大人啊,人都已经死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呢,再说了,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女婢,掀不起什么惊涛骇浪来,大人无需担忧。”
听见青樱这番话,柳琴面色方才和软下来,无论如何,九皇子不追究就好。
不然,如果真的被九皇子嫉恨上,以那位皇子出名的乖张冷辣,自己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柳琴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语气也温和了许多:“青樱姑娘,你今日到访,应该不单单是为了女婢的事吧,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青樱呵呵笑了:“祭司大人果然是聪明人,难怪殿下一直都夸奖你呢。”
她顿了一顿,接着笑道:“上次祭天大典上的事儿,不知道柳祭司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