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自然不怎么怕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可是她自己心中也顿时了然,居然在这里等着自己,这么说明玲珑也开始怀疑自己了,否则她不会配合陆河隐他们的。
想到这里,柳氏心中嗤笑一声,就这点小把戏还敢在自己面前秀出来。刘怡是不是太天真了?
“县主,妾身尊你一声县主,你的地位确实是高于妾身,但是不代表您就可以随意侮辱妾身的人格,况且,妾身没做过什么不对的事情。我上好生伺候大将军,下没有苛待玲珑,甚至这府内上上下下都是我在打点,我又何曾亏待过一花一草一木呢!”柳氏脸上带着愤怒的表情。
刘怡一时间不知道该
怎么说了,那柳氏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自嫁入将军府以来一直安分守己,除却因为疏忽让姐儿被那乳娘拐走之外没有半点对不起大将军跟姐儿的事情,十几年来我什么都不图,姐儿回来了我也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她,您说我对姐儿存了什么心思!”
“拐走”二字深深的刺痛了躲在门口的玲珑的心,她柳氏怎么能够睁着眼睛说瞎话呢!乳娘待自己为亲生骨肉,为什么要拐走自己,难道乳母这些年对自己的心都是假的吗?
她玲珑虽说没有在大将军府的记忆,可是自记事起,乳母就是自己的依靠,她不会不相信乳母,可是现在柳氏又说她是被乳母拐骗走的。
玲珑心里在犯嘀咕,难道柳氏之前对自己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对自己好也是做的样子吗?!
玲珑几乎想要冲出去质问柳氏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一想到陆河隐之前说的话,她又停下来了,她此刻完全不知道该信谁才好,好像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在欺骗自己,但是只有一个人在说真话,那么说真话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陆河隐听见柳
氏说的话就知道不妙,他千辛万苦才终于让玲珑相信自己,这柳氏不过三言二语就将自己置于受害者的位置,玲珑心软,一定会被她再次哄骗的。
玲珑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根本现在猜不到,唯一的办法就是他先掌握主动权。
陆河隐走上前冷笑道:“安分守己就是穿着将军的正室才能穿的牡丹绣吗?”
急中生智,陆河隐想起昨晚长公主说的衣服上刺绣的事情,将此事说了出来,不待柳氏说话他继续道:“你是看见这上面写的不过是一张普普通通的文章,料定我们没有证据才会这样说的吧?你的戏却是演的不错!很厉害,要是不是我知道你的狼子野心,就连我都能看走眼,只是我告诉你,任何狐狸的尾巴都无法很完美地藏起来,所以你无论怎么做,都是会暴露的。我警告你,不要再对玲珑有任何不轨的想法,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柳氏看见陆河隐从远处走过来,不由得心里想,到底是谁在演戏,谁在给谁下绊子?呵,她怎么可能会上几个毛头娃娃的当?有什么本事还得都使出来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