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
么?”陆河贤的青筋都爆出来了,他逃过那么多层护卫不是为了进来听她说这些的……
“呵,本县主此刻清醒的很,当然知道我再说什么。”刘怡转过身来,走到陆河贤身边,一只手甚至搭上他的肩膀。
“你到底是怎么了?”陆河贤对上她的视线,不知道该如何搭话。
“听不明白吗?本县主让你滚啊!”她笑了,离开陆河贤。
“怎么还不走吗?等着本县主请人捉你走吗?好,本县主成全你。”
“来人呐!”
“此人私自闯进本县主的寝殿意图不轨,得亏本县主早早发现才没有让奸人得逞,你们现在去通知护卫,把他给我扔出去!”
陆河贤不肯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刘怡,他将眼睛睁得很大,想要把那个人看清楚,可是他做不到。
“县主,这……”婢女和侍卫都惊了,县主不是为了陆河贤要死要活的吗?怎么现在还要赶陆河贤出去?
“是不是连本县主的话你们都可以当做耳旁风?还是说本县主连你们都使唤不动了?”刘怡声调猛的提
高道。
“不不不,不是!”婢女低头。
“好,那现在就按本县主说的去做,本县主不想再看见这个人!”
陆河贤怎么离开寝殿的,刘怡不知道,因为她已经丧失了五感。
等到一切都归于宁静,就连自己的起夜婢女都被她赶出去的时候,刘怡才知道一直以来她有多么的孤寂,甚至连一个可以在此刻抱抱她安慰的人都没有一个。
高处不胜寒,应该就是这个模样了吧?
刘怡抓紧自己身上的衣衫,“呵呵,走了,终于都走了……”
她长叹一声,抬起头强迫自己眼睛里满满的泪水不会掉出来,可是她的心,她的五脏此刻全部痛到无法呼吸。
一个人要怎么做才能把对自己好的人都逼走呢?很简单,用最痛苦的方式伤害他也伤害自己。
这样,便断绝了他们之间所有的联系了。
可是这么多的痛楚谁来担当呢?胸膛里那么多的悔意谁来承受呢?
只有自己……刘怡
是,她后悔,她后悔自己和陆河贤说了那些话。他们好不容易才见一面,怎么今日又成了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