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婉姨娘实在憋不住,笑出一声,而后又急急收住。
崔华这下不仅只是觉着自己被宋时夏挑衅羞辱,更是觉着自证的方式是变相承认,实在是愚不可及。
平日里崔华虽说是刁蛮,可高高在上多年,又无人敢光明正大的打脸,也算是个冷静的人。而今遇见宋时夏这么个不怕死的,可真是将崔华气得直接失
去了方寸,连带着说话也不曾经过大脑。
“你笑什么?”恼羞成怒,崔华看向婉姨娘的眼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这个小贱蹄子,仗着年轻便日日夜夜勾搭老爷,待到失宠之时看她怎么收拾这贱人。
“没什么,妾身就是觉着夫人这自黑的方式有些别致罢了。”婉姨娘可不是云姨娘,又没有把柄在崔华的手上,自然也是不怕崔华的。
这崔华愠怒着问话,婉姨娘回应得也是满不在乎。
“你个贱……”被宋时夏气便罢了,婉姨娘还来横插一脚,崔华饶是再好的心性也该控制不住。
眼看着崔华就要不顾后果出言将婉姨娘一同教训之时,李云溪终于是反应过来今日汇聚此处的主题似乎已经跑偏,不由得出声提醒,打断崔华。
“母亲,宋时夏的手上有血。”眼尖地瞧见宋时夏手上的血迹,李云溪不停片刻同崔华告状。
一语将崔华转移到婉姨娘身上的心思拉了回来,李云溪不再多嘴,只是紧盯着宋时夏的双瞳中泛着恶毒。
今日她面子里子丢尽,在外头奈何不了宋时夏,这回到了家中,她还算计不了?
“当真有血。”闻
李云溪所言,崔华朝宋时夏的双手看去,果真在宋时夏的左手上看见了血迹,且还不少。
“这是怎么回事?”凌厉地询问,崔华暗中藏着窃喜。
本以为宋时夏只是单纯地晚归,她若真是教训起来理由难免有些牵强,可如今看来,理由倒是充足了。
不论宋时夏再多说什么,手上染血是不争的事实,借机安上罪名也容易得多。
“没什么,就是在回来的路上太饿,杀了只鸡烤吃罢了。”抬起手来,宋时夏在看手中血色时有些晦暗。
一路上耽搁了许久,手中还未来得及处理的鲜血已经凝固,干涸在手上,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宋时夏素来有些洁癖,若非情势所逼断不会让自己染上不干净的东西。
在城外树林里无法也就罢了,现下回来了还不能处理,让宋时夏顿时便生出了几分嫌弃。
“杀鸡?这大雪天的哪里有鸡给你杀?”宋时夏的胡诌崔华明显是不信的。
探究的神色在宋时夏的面上扫来扫去,可宋时夏淡定,崔华终归是什么也没能看出。
就在大厅中人僵持不下之时,管家匆匆忙忙从外院跑了进来:“夫人,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