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现在这样根本伤不到我,而且谭双双你似乎忘了,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
眯了眯眼,甩开谭双双的下巴,宋时夏起身走到另一侧,却又不同众人站在一起。
独身一人,自成天地,清冷而又高不可攀。
如此宋时夏在场的女子羞愤妒忌,又不敢也没有资本与之争光。男子则是惭愧,宋时夏优秀到堪比男子。
不,甚至男子都比不得宋时夏。
“今日这寒潭冰场之景十分美妙,可诸位别光顾着赏景,仔细想想是不是忘了点什么?”斜睨众人,宋时夏气场全开。
她可不是盛世白莲花,在这里的人,谁曾出言羞辱过她,哪怕是短短一句话一个字她都记得清楚,该给她的道歉一个都不能少。
经宋时夏这么一提醒,众人才想起来曾承诺过宋时夏,若是宋时夏能自证清白,他们便同宋时夏道歉。
一时间人人脸色巨变。
他们皆是遂城中的天之骄子,宋时夏不过一个被莫家遗弃了的外戚,身份不如他们,学识可能也不如他们,又为女子。
因一个类似赌约的承诺就要同时向宋时夏道歉,这个场面怎么想众人怎么不愿意。
纠纠结结,犹
犹豫豫之间开始有人想打马虎眼。
“宋小姐,这事情既然已经水落石出你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为该够了,莫要贪多嚼不烂。”出声的乃是苏子昂。
遂城三大家苏家为首,隐隐压住李家和谭家一头,虽说平日里众人皆见苏子昂不爱同李肃和谭梦页争锋。
可实际只有苏子昂自己知晓,他乃是不屑。
若说自傲,在场之人中非苏子昂莫属。
一听到要给宋时夏低头道歉,苏子昂第一个不愿意。
有苏子昂带头,其他心不甘情不愿之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纷纷附和,小步往苏子昂身后挪动。
看那样子打算赖账到底。
至于其他人,不直言拒绝给宋时夏低头道歉,却也没做出要道歉的态势。
见此宋时夏也不惊讶,这种情况实属她意料之中。
只是亲眼所见,宋时夏还是忍不住暗自叹息。
根子烂了的人就算读再多书也不过是个斯文败类,倒是比不上哪些大字不识一个却憨厚善良之人。
可这些皆是中陵国的子民,也许几年后也会凭借所谓的诗书礼节考取功名步入朝堂,届时中陵国的朝堂怕是又多了不少蛀虫。
朝中那权倾朝野的周存给
朝廷大换水可不会顾及人品。国之栋梁为人不正,中陵国危矣!
可惜父皇母后不在了,不然这些问题都会得到解决。
“你们人多势众我逼迫不得你们,只是饱读诗书之人能做出如此言而无信,敢做不敢当之事也算是让我大开眼界了,这一趟来得不亏。”似失望又似嘲讽一般道了声,宋时夏的声音冷得彻骨,远比冬日里的冻雪传来的寒气更加令人忍不住瑟缩。
掩着眼睑,宋时夏同彩香一起下山,全程不看在场的一人,也无一人能入她的眼。
看着宋时夏如此不咸不淡,不强迫地渐行渐远的身影,一路的无事就好似一个凌厉的耳光打在在场人的面庞之上。
不少人皆红了脸,惭愧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