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御医就匆匆赶来了,而因为夜连城的有意为之,这消息也是被传得人尽皆知了。是以一时之间,谁也没心思看戏了,反倒都聚到夜北宸所在的厢房前等着听最新的进展了。
至于苏佐儒,作为当事人的父亲自然也知道了,对于让苏心悦嫁到宸王府做侧妃,他自是求之不得。但这件事说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是以他再在心中暗暗窃喜,面上也做出了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连呼“家门不幸”,甚至还佯装要动手打苏心悦,当然最后还是在众人的劝说下顺水推舟的作罢了。
苏璃月虽然在室内,却也是把门外的事情听了个清清楚楚。此时她已经冷静了许多,也知道夜连城是故意要把这件事的影响弄到最大,是以略思索片刻后,索性把房门打开走了出去,冷声道:“众位,宸王殿下如今还在昏睡不醒,御医也正在里边替他诊治,你们在这里如此喧哗,莫不是诚心打扰御医替殿下诊治吗?”
饶是今日来的都是王公贵族和朝之重臣,但他们还是被苏璃月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霸气和贵气所震慑住了,方才还乱哄哄地场面霎时间
变得安静了起来。
夜连城虽然欣赏她这份威仪,但说到底这是在太子府,怎么也不该轮到她在这里作威作福,是以便冷笑着开口道:“宸王妃这话就说得重了,大家也都是关心三弟的情况,你可不要冤枉了大家的这片好意才是。”
“太子殿下说的是。”苏菡芸挑衅地看了苏璃月一眼,勾着一抹不怀好意地笑说道:“再者,长姐言谈里一直在暗示有人害宸王殿下,大家会担心宸王的安危不也是正常的吗?”
这夫妻二人一唱一和地便把她说成了不识好人心的那种人,明里暗里挑拨着夜北宸同众人的关系,还真是一时一刻也不让人放心,挖空了心思地算计着。
苏璃月唇畔逸出一丝冷笑,挑眉道:“这话也不是本宫的意思,大家都知道医者在诊治时最忌分心,若是真因为大家的吵闹而打扰到了宸王殿下的诊治,回头父皇那边追究起来,怕是谁也少不了责任。”
说着,她定定地望向了夜连城,似笑非笑道:“尤其是宸王在太子府上出了事,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太子殿下怕是更难向父皇交代了。”
打蛇打七寸,这话算是戳中
了夜连城的痛点。虽然他已经知道了夜北宸并无大碍,但又担心夜北宸夫妻二人会装病来陷害自己,是以只能通过配合苏璃月,尽量把事情撇清。
他快速地分析完利弊后,这才换上了笑脸,对众人说道:“好了,好了,宸王妃也是为大家伙着想,是以今日的宴会便先到这里吧。况且今日这事说到底也是家事,三弟一向又是又担心的人,待到确定他无碍后,想来他定能把此事妥善处理好的,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大家就又能喝上一壶喜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