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那毒妇竟在背地里做过这么多事情!”
苏佐儒不禁地想到了孟卿儿之前流产的事情,他当时虽然装了糊涂,但也是心知肚明。是以,他这次还特地见过庄玲玉,明里暗里都点拨过她了,却不想这毒妇竟还敢再下毒手!
思及此,他心中更是恨极了庄玲玉,目光中的寒意更是令人不寒而栗。
“父亲,这都不是真的,您不要受人蒙蔽啊。”苏菡芸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她连忙膝行到苏佐儒的脚边,泪流满面道:“您仔细想想方才长姐的话中,真的是漏洞颇多啊。不说别的,就说她既然早就发现了五娘有中毒之症,为何不早点说出来,偏要到了现在才说?”
“这事说来也是惭愧。”苏璃月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望着苏佐儒开口道:“那毒药极为少见,是以女儿初时并没有察觉出来,只嘱咐五娘不可再用任何带有香气的东西。但后来女儿在诊治过程中,发现五娘的身体恢复的很慢,是以又邀请刘大夫做过一次检查,合我们二人之力才查出来五娘是中了毒了,这才算是找到了缘由,彻底治好了五娘。此事刘大夫
也知道,您若不信,大可请他过来一问。”
苏菡芸听到这里,突地灵光一现,咄咄逼人地反问道:“既是这样,那你更应该把这事告诉父亲的,为何一直瞒而不报?难道不是因为你其实一直都没有治好五娘,生怕父亲责罚,所以才安排了今日的一切,将这罪责推到我母亲头上吗?”
“二妹这张巧嘴还真是随了二娘,真真是最会颠倒黑白。”苏璃月似是气急,冷笑道:“你这样说,我倒还真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着,她又望向了苏佐儒,赌气道:“父亲若是觉得二妹说的话可信,那不若将女儿交给官府严加拷问吧,说不定还真的能屈打成招。”
“胡闹!你们还嫌家里不够丢人吗?闹到官府去,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苏佐儒下意识地低斥道,而后又觉得自己语气重了几分,遂又缓和了几分语气说道:“月儿,你一向是懂事的,这时候可不能使脾气,你隐瞒卿儿中毒一事到底有何缘由,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吗?”
苏璃月闻言,这才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红着眼眶哽咽道:“其实这事原本女儿是想告诉父亲的
,但是五娘当时似是知道了什么,她带了几分无奈地跟女儿说什么即便告诉您,也是让您徒增烦恼,左右为难罢了,不若不说。女儿虽不明白,但也尊重五娘的意思,是以才没有告诉父亲的。”
苏佐儒自然而然地想到之前那件事,那件事一直是他和孟卿儿之间的禁忌,他原本以为孟卿儿心中对自己一定是带了几分埋怨的,却不想她竟如此体谅自己。想到这些,他又是惭愧又是感动,同时对庄玲玉的恨也达到了极点!
这个毒妇,连着害死自己两个儿子,还害死了这么一个为自己着想的女人,横竖决计是不能留下去了!
思及此,他厉声喝道:“庄玲玉这个毒妇,罪大恶极,身上牵连数条人命,若是本官再将她放纵下去,便是跟着一起造孽!为今之计,只有赐她一死才能洗清这些罪孽!来人,准备白绫一条,送她上路!”
孟姐姐,你的大仇总算得报了。苏璃月不动声色地挑挑眉毛,便将头垂了下去。